,是不是我说的太多了,你记不住,这些事情我都在册子里全部写好了,现在不过是跟你过一遍,你有个印象,后面照着做就好。”
裴佑年摇摇头:“不是,我还是那句话,你早点回来,我能顶一段时间……”
他还有什么话要说,陆凉川抢先一步,
“行,那就这么说好了。”
说完他又看向楚羡,语气意味深长:
“小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多照看着。”
“是。”
楚羡低着头,应了一声。
裴佑年没来之前,陆凉川也跟他说了一大通,跟他说的,比跟裴佑年说的,多得多得多。
但是公子交代,不能让裴佑年知道。
现在公子这么正式的把他们叫过来,又这么正式的重复了一遍。
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只希望公子能办完自己的事情,安然归来。
他不觉得公子是想要出去游玩。
公子这些年,一心都奔波在复国这件事情上,不可能临到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一定是出现了比这更严重的事情,才不得不被迫离开。
收尾上,陆凉川发话了。
他看向裴佑年:“你现在把我给你的这一叠册子,粗略都看一遍,有什么不懂的,现在可以问问我。”
裴佑年苦着一张脸:
“大哥,真不用这么急。”
陆凉川:“让你看你就看。”
裴佑年见陆凉川生气状,硬着头皮哦了一声,把册子放到一侧的茶几上,一本一本的开始看。
对面,楚羡过来,坐在茶几的另外一边,和他一起看。
裴佑年看到什么,不时的问一句,陆凉川回答。
等对面院子熄了灯,他们这边,都还没有看完。
此时,京城。
宫中御书房,灯火通明。
皇帝正在和穆云期下棋。
他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等着穆云期落子。
李元齐一走,他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之前那些战战兢兢的状态也完全消失。
这才发现,李元齐究竟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这些日子,自己还是太优柔寡断了些,这样的人,早该处理了才是。
这李元齐就是一只狼,留在身边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让自己一命呜呼。
还好李元齐这个时候已经出宫了,接下来,他就不用整日担忧。
今日,为了预防上次那样的刺杀事件发生,这一回在李元齐说要出京的时候,他早早的就派人守在自己四周,哪儿都不去。
别说御花园,上朝都没去,直到确认李元齐真的出了京,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穆云期落子,看皇帝十分有耐心,也推测出了他现在的心理。
随口说了几句话,说到了丹药。
说到上次的延年益寿丹,还缺一味药材,皇帝二话不说,让李公公带着钥匙去库房取。
今日,李元齐一走,他便找来了钱太医,把自己身上的毒给解了。
这些日子,再调养几日,便能开始服用丹药。
李元齐不在,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心又顺利,皇帝心中对李元齐的厌恶愈发明显,心中琢磨着:
现在李元齐已经出去了,那便让他和大周太子斗上一斗。
若被大周太子杀了最好,若是他赢了,那在回京的路上,直接伏击,解决了李元齐,如此,他后面的日子便都可以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皇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候,外头内侍来报:
“皇上,大理寺卿林大人求见。”
皇帝眉头一拧,好好的林望甫怎么来了,而且这个时间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传。”
对于林望甫,皇帝很是信任,这个时候进宫,定然是有事的。
很快,林望甫便进了大殿,见着皇帝行了大礼。
皇帝见着林望甫,面色缓和,摆了摆手:
“林爱卿起来吧,这个时间入宫,可是发生了什么?”
林望甫面色严肃,起身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皇帝说道:
“启禀皇上,确有大事。
“属下在城中和京城外都发现了一些士兵行动的痕迹,怕是有人要对京城不利。”
“什么?”
皇帝大惊:“什么叫在京城内和城外都发现了士兵的痕迹?”
士兵?……
“有人要造反?
“谁?
“大周太子吗?”
皇帝面色震惊,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林望甫。
他当初起兵生事便是如此,城里城外都预备着人,只待时机成熟,便一举掌控京城。
现在听林望甫这么说,整个人一下就警惕起来。
林望甫:“回禀皇上,微臣几日前就已经发现了,但是不敢确定,直到今日才确定,那些就是士兵,而且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皇上知道,之前礼部何文通敌卖国之事,微臣也跟了许久,没有确凿的证据都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也是如此。
“具体是不是大周太子的兵不好说,但是卫城发现了,今日齐王离开之后,城中的一处粮铺,运了十来车的粮出去。
“微臣让人跟着那批粮,见那粮并没有运往其他地方,而是运到了京城周边的山林中。
“一处一车,分开运的。
“运粮的车夫,微臣抓了问话,车夫只说是掌柜命他们把这些粮运在此处,具体是给谁,他们并不知道。
“而微臣查了,这些粮是齐王名下的粮食铺子运出来的。这是那些车夫的供词。”
林望甫一边说,一边递上了一份证词。
然后退了回来等着。
前几日,他收到了一封信。
是太子妃的亲笔:
若事情顺利,要一份皇帝拥护大周太子登基的折书,和皇帝自己的罪己诏。
若不顺利,便拿到罪己诏,说明当初的事情,是自己一手策划陷害大周皇帝。
他现在,一步一步都是按照太子妃的指引。
对于太子妃的计划,他没有半点怀疑。
这些日子的每一件事,都在证明太子妃运筹帷幄手眼通天。
而他,只要扮演好这个传递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