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射兵。
事实上,蛮夷并非真的要和大魏开战,不过是内部权利争斗,所做的一场戏。
看起来来势汹汹,其实只是虚幻一招。
但是大魏不知道,北境将军和副将一个是齐王的人,一个是晋王的人,看着这声势浩大,以为有一场恶战,都想让对方去送死。
最后副将不敌将军,被将军强硬逼着上了前线,副将白捡了一份退敌的功劳,再被添油加醋一番,让推举副将的晋王占了大便宜。
现在,宋弗要把这一份功劳,给陆凉川。
而后,再筹谋那十万大军,都送到陆凉川的手上。
她知道,陆凉川在北境有自己的人,若她没有记错,是淮阳谢家的人。
前世,和陆凉川一起破了城门的谢大将军,谢启。
这几日,京城风平浪静,但是她却未停歇,为的就是眼下这一场战事。
四月中旬这一仗,陆凉川应该安排好了。
她要帮陆凉川的,是让边境的消息能准确无误的送到朝堂。
林望甫之前是京城通政使,所有从外面入京的消息,都要经过通政司。
他现在成为了大理寺卿,通政司也一定有自己的人。
这个职位,应该握在自己人手中才好。
此时,陆府。
陆凉川接到了边境来报。
一切按照指示准备就绪,只等着蛮夷来。
陆凉川把消息递给了裴佑年。
裴佑年看完:“大哥,这可是太子妃大婚后第二日到宝墨斋去见你,说的那一场战事?说要咱们派人去,必赢无疑。”
陆凉川:“不错。”
裴佑年一听是宋弗说的事,一下来了兴致,把边境的报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大哥,这上面的安排,不会都是太子妃的意思吧?”
陆凉川:“不是,是我的意思。”
裴佑年:“那会不会太冒险了?你还是跟太子妃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呀。
呐,为了让齐王和晋王的人不去,而把战事说得十分严重,那万一到时候不严重呢,其实是很小的战争呢?
我并非怀疑太子妃啊,不过太子妃如此斩钉截铁的说必定会赢,那肯定是小规模,
咱们说得这么严重,万一到时候不是,那岂不是很麻烦。”
陆凉川看向他:“你以前不是不信太子妃吗?”
裴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眼:
嘀咕道:“你都说了那是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太子妃在我眼里就跟神仙没什么两样。”
陆凉川:“太子妃说,会很严重,其他人都不愿意去。”
裴佑年:“太子妃也这么说的?”
陆凉川明白他的担忧,开口道:
“我做了一些准备,若不是,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
裴佑年:“那代价必定很大吧。”
陆凉川:“既是赌局,必然要有筹码,我既然信了她,便承担所有的后果和代价。”
裴佑年听着这话,默默对着陆凉川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
“要不怎么说大哥你能干大事呢。”
陆凉川看了他一眼:“别贫了,好好看看,京城这边也要早做安排。”
裴佑年:“什么?”
陆凉川:“若一切真如太子妃所说,按照我们的计划“赢了大战”。
那么大的功劳,齐王和晋王的人不会拱手相让,我们要想办法不能让他们私吞了谢启的军功。”
裴佑年一拍大腿:“我勒个去,大哥,还是你思虑周全,要不然谁能想到这里还有坑。
也对了,这俩若是碰上,有军功必定不会放过。”
他正准备出去,想到什么又凑上来。
笑得贱兮兮:
“大哥,我觉得这件事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能不能去问问太子妃?”
陆凉川想都没想:“不能。”
裴佑年皱起眉头,一脸控诉的看着陆凉川:
“不能就不能,小气巴拉的。”
裴佑年一边控诉,一边气呼呼的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
陆凉川顿了顿,写了一份消息,交给了影卫。
“送去太子府给太子妃。”
“是,”
栖风院。
流苏送信进来的时候,宋弗正坐在案台前写着什么。
“娘娘,是公子送来的消息。”
宋弗接过来看完,给了流苏,流苏看完,点了火折子,把消息烧了干净。
“他应该也收到了边境的消息。”
流苏:“娘娘,我们该如何?”
宋弗:“让公子的人假意投靠晋王的人,等得了军功之后,再悄悄杀了晋王的人嫁祸给齐王的人,而后直接和晋王对接。
流苏:“如此一来,齐王的人会不会对付公子的人。”
宋弗:“会的,”
流苏一惊:“那怎么办?”
宋弗语气淡淡:“一并杀了就是。”
流苏闻言,默默吸了一口凉气,她作为暗卫,杀人无数,但是宋弗一个闺阁小姐,能做到如此杀伐果决,实在让她刮目相看,亦有些惊心动魄之感。
之前的宋弗,让她明白自家公子为什么要和太子妃合作,眼前的宋弗,却让她明白,为什么自家公子对太子妃尊敬有加。
这样的雷霆手段,整个京城,不,整个大魏,再找不出第二个。
她都不敢问说如果齐王忌惮是不是杀回京城来。
宋弗回了消息,让流苏送了出去。
她在椅子上坐下,琢磨着这件事。
若不是眼下各方势力太复杂,她确实想过直接大军压境。
只是,这样做,虽然能为陆凉川最快速度的夺得皇位,但是会导致朝廷动荡,国家不安,而且蛮夷必定趁虚作乱,西凉未尝不会来分一杯羹。
届时,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如此的大周,应该不是陆凉川想要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确实有仇要报,却从来没有想过以天下百姓的性命为代价。
甚至她还想尽可能的以对百姓最无害的方式,来帮助陆凉川。
便只能一步一步来,徐徐图之了。
陆府,陆凉川收到了消息。
他手握着信,信上是好看的簪花小楷。
看着信上“谢启”两个字,他陷入沉思。
除了他和裴佑年,没有人知道,在北境军中,他的人是谢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