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中计了!”木澜气得坐在地上,一拳砸下去,登时砸得五指关节磨破了皮。
七鳐也回过身,见她这般动作,立刻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中,惋惜道:“好了,这不怪你,阿一愈发狡猾了,他当年可是连主上都蒙混了过去,我们……也无可厚非。”
“那难不成我们就在这儿等死?!”
“放心,阿一虽然诡谲狡诈,但他当年强行修炼鬼道,鬼道比魔道更易反噬,他方才又被我所伤,怕是一段时间内不会来管我们了。对了,你饿吗?我这有……”说着,七鳐手向中衣内层摸去,扯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刚要取下来之际……
“不饿。”木澜一摆手,决绝地说:“我早练成辟谷之术了,十天半个月不吃都无所谓。倒是趁着我恢复魔珠之力的时间,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七鳐闻言,松开了手,又将小荷包塞回中衣内。
他轻咳一声端正坐好,放下她的手,偏头看了一眼趴在血池岸边昏迷不醒的龙叔,又转回来对她说:“这也不知从何讲起……”
“就从认识你开始讲起吧。”
七鳐的思绪飘回以前……
“我生下来便是半妖半魔的异类,族人驱逐我出境。我只身飘泊到五岁,在外又被又被其他妖魔欺凌侮辱,我自小法力低微,对抗不敌,本来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了,这时,主上救走了我,带我去了一片叫做乱葬岗的地方。在那里,我认识了你……”
七鳐的嘴角不断上扬,显然是回想到了一些快乐的记忆,眼看就要笑出来之际。木澜的二指覆上他的唇,叮咛道:“别笑,我救不了你。”
七鳐又冷下脸,心中暗自再次咒骂一声这该死的诅咒。
“那一年,你和阿一都是五岁。你和阿一长得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可阿一……阿一丛小便不爱和我们玩,他总是在角落的阴影中抱着膝盖蹲在地上,远远地望着我们,我们过去要他来和我们一起玩,可他却大打出手,那一次将你的胳膊都打断了,从此我们也离他远远的。”
木澜瞠目结舌,惊讶道:“天啊,竟然有这样的事,师兄他……不,哥哥他为什么会这样?还有我们长得有多像,我小时候便是他那个模样么?”
“不,阿一应该是换了张脸,但是你……”七鳐说着,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说:“你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声音也变了好多,都怪我,竟然没有第一眼认出你,还险些杀了你……”他越说,声音愈发小了下去。
木澜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哭啊,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你可还是大魔王呢!你倒是接着说啊,那我的什么血海深仇……又是怎么回事?”说着,她想到那个从乱葬岗路上见到的大姐姐,一张陌生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道伤疤……
“啊!是阿叶!原来这是他们设计好的!”
七鳐点头道:“正是,七年前叶薯蓣来投奔于我,当时竟然被她诓骗过去,哪里想到她竟是阿一安排好的人!”
“那七年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七鳐叹了口气,面上尽是惋惜之色,“七年前我早在魔界封王,但是更早一些,是在五十七年前了。五十七年前,主上……也就是你的父王,我的恩人。他决定沉寂于六界之外,再也不管这六界的一切琐事。于是在前夕将功力传授于我,我当时以为这是主上的全部功力,到如今才知道是半数的功力。而另一半则是封印在了三珠金针之中,直接插入你的心口,与你合为一体。之后主上消失,我打算带你去魔界,可不成想,我们被……”
说着,七鳐抬头环视一圈这困住他们的怨气结界,继而说道:“正是被怨气结界所困。主上虽修行了无上功法,但曾当着我们的面……当然,这里的我们包括阿一,主上说魔道与鬼道相克,鬼道的怨气专克我们。当时生死一线,我以为我们会死在这里。那时的我还未完全融合主上的功力,强行施用混元四灵阵破了阵法,但是……我也因为强行运功被震出了百米开外。待我在冰冷的河水中醒来时,我疯了一般回去找你,可是……乱葬岗处除了一地碎尸和鲜血外,哪里还有你的影子。”
七鳐越说越悲戚,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木澜,痛哭起来。
这可吓得木澜不知所措,她只得抚摸着七鳐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堂堂魔君怎么老是哭啊。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都过去了过去了哈。”
电光火石间,木澜仿佛回想起了一些记忆,是不是小时候七鳐也这么爱哭?是不是也经常扑到自己的怀中痛哭?哭的整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木澜这样一想,却是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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