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七鳐睁开眼睛,随着一阵黑雾在结界内飘起,他又化为羸弱少年模样。
阿叶见七鳐醒来,长长舒出一口气,而后站起退后两步,跪下道:“属下万死难恕其疚!”
七鳐揉了揉左肩的伤口,其实此刻他衣袍下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倚身坐起,语气平静道:“起来吧,你引本王离开就是为了杀她?”
头顶结界流光溢彩,映得阿叶脸上色彩阴晴不定,她并不站起,低垂眼帘道:“王上,属下无话可说。”
七鳐叹了口气,无奈道:“她现在何处?”
阿叶抬起头,望了身后一眼,对了,此刻布下的结界隔绝五识,怕是那女子已经逃跑了吧,这样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焉有不跑之理?
除非她是傻子!
七鳐见她不回话,翻身下榻,长袖一挥,撤下结界,只见木澜歪头趴在结界外的青石砖上,她浑身破烂不堪,背后处肌肤□□,竟都被烫成粉红色!
尽管如此,她仍是不肯放手,手中紧紧握着双刃剑,临昏迷前还保持着劈砍的姿势。
七鳐眼中莫名泛起不一样的情绪,那是他作为一界之主不该有的情绪,先是回头望了一眼也同样被惊呆的阿叶,嗔怪一声:“这便是你做的好事?”
阿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又道一声:“属下该死!”
“该死该死,叶薯蓣!你每天要将这句话说多少遍才算完?!”
“属下该死……”
阿叶说完低下头,这是王上第二次唤她全名并发这么大的火,而且,都是因为一个人。
七鳐上前勉力抱起木澜,因不小心碰到她背后伤口,听得木澜在昏迷中呻.吟一声,他心中更加不忍,径直抱着她转身飞走。
一路快速飞掠,身下无数往来魔兵举头仰望,皆一脸疑惑,王上这是怎么了?变了性情了?王上不是一向不近女色吗?有几个好事的还悄悄议论起来,说起来叶护法这下可有情敌了,更有甚者胆敢谣传说叶护法正在侧殿长跪不起呢。
七鳐来到空桑池旁,呆呆望着在池水中漂浮着的女子,心中无限失落。
空桑池是从地下涌上来的池水,可解天下火毒,且具灵气。
见着池水打湿了她凌乱的发丝,七鳐眼眶慢慢湿润了,世上为何会有这样傻的人?她为何不逃走呢?就算她逃不开,也至少要离开侧殿,离开对她威胁极大的阿叶身旁啊!她到底在想什么?莫不是真的傻了?
想着想着,七鳐心中一阵暖意泛起。
微风拂过,仿佛空桑池传来一阵暗香。
那池中女子缓缓睁开眼睛,身体一动,“咕噜咕噜”几声沉下水面。
七鳐唇角一勾,长袖一扬,将她从水面上打捞起来。
空桑池不似寻常水池,在木澜身体脱离水面时,尽数将池水吸回池中,所以木澜身体也是干爽的。
木澜轻飘飘地飘到岸边,脑袋正好靠到七鳐的腿上,但刚刚在他腿上碰了一碰后转瞬挣扎着坐起来,但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拉扯到了背后的烫伤,登时疼得呲牙咧嘴,险些叫出声来。
“疼就喊,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又要逗我笑?”
木澜后背疼得严重,无奈只得继而躺下,地面冰凉不已但最后还是靠在七鳐的腿上。
“小黑?真的是你吗?”木澜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右手向着小黑的脸摸去,但刚一伸出又转瞬缩回来。
毕竟她的右手手腕方才被阿叶的青叶剑所伤。
七鳐瞪圆了双眼,心中愤怒,但是无奈,想了想也是无法真的对阿叶怎么样,只得握住木澜的手腕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木澜摇摇头,见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表示小黑不必再担心了。
“倒是你,你是怎么将我从大魔王的手下救出来的?”
七鳐怔了怔,是啊,她还在以为阿叶才是大魔王呢,但是现在,他不想骗她说什么,可是……
七鳐皱紧了眉头,望着远方空桑池内水波翻涌,一时无话,只得叹了一声。
一只温润的软绵绵的手从他的脖颈抚上脸颊,一直游走到眉间,轻轻一扶,又将柔情灌输进去,揉开纠结的眉峰。
“小黑你怎么总是皱眉啊?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说不准我也会爱上你呢。”木澜娇笑一声。
七鳐听后为之一震,当即从沉沦的思绪中抽身回来,语气平地冷了几分:“你最好别爱上我。”
木澜见他认了真,挣扎着从他腿上坐起,想了想后还是挪近几分,轻咳一声后说:“你怎么了?我随口说着玩的。你要是生气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木澜见他还是不为所动,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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