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往后就叫你子安。”大山也爽快。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李子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余美琳的电话,他划开了接听键:“美琳,什么事?”
“你跑哪去了,我开完会了找不见你人。”
“我在金瓜寨。”
“你怎么跑金瓜寨去了?”
“我交了一个朋友,在他家喝茶。”
“人生地不熟的你交什么朋友,你快回来,这边有点事。”
“什么事?”李子安问。
“电话里说不清楚,回来再说。”余美琳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也说清楚,李子安心里有点郁闷,他收起了手机,看见大山正看着他,他说道:“大山姐,矿上出了点事,我得赶紧回去处理。”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李子安说道:“我老婆只跟我说是急事,让我回去,我得走了,你快去叫接龙大哥不要宰羊。”
大山很为难的样子:“这……”
“我走了,羊留着下次来吃吧。”李子安转身就走。
人情债已经放出去了,羊吃不吃也就无所谓了。
他前脚出门,喀乾打接龙就追了出来,一手提着尖刀,一手拿着手机,走路的姿势很别扭。
“李……你怎么就走了?”喀乾打接龙把“医生”两个字硬生生的掐断了。
李子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机:“矿上有事,我得回去处理,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打给你,保存一下以后好联系。”
“我就是出来找你要个电话的。”喀乾打接龙说,随后他跟李子安说了他的手机号码。
李子安存入了联系人,然后给喀乾打接龙打了过去。
喀乾打接龙挂了电话,又说了一句:“那你明天一定来啊,你不来我会不高兴的。”
李子安笑了笑:“我一定来,我先走了,再见。”
来的时候跟大山走的是小路,那是下山的路,回矿上得寨子旁边的大路。
李子安担心那些草田族的姑娘又拦着他要跟他唱山歌,穿寨子的时候尽挑没人的路走。
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一个草田阿婆跪在一块系了红布的山石下,双掌合十,口中吚吚呜呜的念叨着什么。那块山石下插着三炷香,一缕缕青烟从香头上袅袅升起。
李子安心里暗暗地道:“那阿婆大概是在拜什么山神吧,她点的是一般的香,不是檀香,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大惰随身炉?”
这个念头之后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些困惑。
为什么焚香修炼的效果会比不焚香好几倍?
为什么他嗅了香之后他会听到平常听不到的细微的声音?
无从知道。
自从大惰随身炉上身,他的三观在困惑的道路上已经渐行渐远了。
李子安放轻了脚步向那阿婆走去,越来越近,一缕青烟飘进了他的鼻孔。
轰!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烟瘾发作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瞬间上头,浑身都感到舒畅。
焚香就会刺激大惰随身炉,普通的香也有用。
突然,无数细微的声音涌入了他的耳朵。
风中在空气之中流动的声音,阿婆的呢喃念诵的声音,每个音节都听得清清楚楚。
草丛里昆虫爬行的声音,那些看不见的昆虫就像是在他的耳朵里爬行一样。
还有周围方圆几十米范围里人说话的声音,哪怕是窃窃私语他都听得很清楚。
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就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带着人去啦,闹了大半天,人家说明天给钱,我还能把人家的怎么样?”
李子安心中一动:“这是三就相的声音,他在跟谁说话?”
他的视线移向了传来声音的方向。
“你收了我老板的钱,你还跟铜矿的人讲道理吗?”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后,李子安也锁定了声音的源头,他快步走了过去。路过阿婆的时候,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阿婆这才发现李子安,抬头看了李子安一眼,眼神中满是惊讶和诧异。
李子安走出小巷,来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前。
院门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人。
李子安将头凑到了门缝前,看到了三就相,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陌生面孔,以前从未见过。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三就相一脸的不爽。
西装男说道:“你把人召集起来继续闹,该动手就动手,要是打伤了人,我老板管医药费,如果闹得矿场开不了工,我老板还有重赏。”
“你说话算数?”
“我们老板可不是一般人,还缺你这点?”
“好吧,我这就去召集人。”三就相往门口走来。
李子安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