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我叫王云涯。”
梦境总是这样,将现实的回忆堵在了梦开始的地方。
让你忘记了一切,纯纯粹粹的进入另一个“自己”编造的梦乡。
那是名为——潜意识的梦。
言于清抬眼望去,站在对床的人正微笑的的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仿佛没有的到他的回应就不会落下。
略一迟疑,却还是回握住了对方的友好。
浅秋的凉风和身上偏薄的高领毛衣,使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你好,我是言于清。”
友谊的种子在这一刻种下,静静地等待着,开出邪恶的花。
……
“呀吼!”
“乒——”
又是一声清响,酒瓶与酒瓶相撞的声音在这个宿舍早就习以为常。
地上大大小小的空瓶子几乎堆满了空余的地方,使人无处下脚。
阳台上一摞一摞的酒箱子跟不要钱似的堆在那里。
空的,也有。
满的,也有。
可是沉浸在这浓厚的酒气之中的却只有斜对角的两人。
一个是对床的王云涯,另一个,是隔壁床的严付。
剩下的两人,一个在床上,带着耳机,浸入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另一个,坐在桌旁,开着电脑,处理着繁忙的事务。
“比赛设计说明,研学会的报名稿和问题咨询……嗯,就差上次接的研究生毕设了。”
“言于清,你嘟嘟囔囔什么呢?”
喝多了的王云涯提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对着座椅上的人晃了晃,道。
“你都坐了几个小时了,来,一起喝两口。”
“不了,我还有点东西没写完呢。”
言于清回头,露出来一抹笑容,摆了摆手道。
“你要不找林亚?”
“嗨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闻不得酒味了。”
“这不,正躲床上不下来呢。”
我也滴酒不沾的……
言于清无奈的想到,默默叹了一口气。
算了,说了多少次,他们也不记得。
“唉,别管他,我们两个喝就行了。”
严付皱了皱眉,对着王云涯挥挥手道。
“好嘞,喝!我们俩继续喝!”
身后的热闹依旧,言于清转头,又一次投入到了自己的事务当中。
距离开学已有半年,言于清那自带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也对他的几个室友收敛了很多。
那温温和和的样子,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一般,令人愈发的大胆……
“言于清!你的桌子能不能收拾一下!这么多东西摆在上面一点儿都不好看!”
王云涯皱着眉头,趴在自己的椅子上玩着手机,抬眼便望见对床那放满了东西的桌子。
“乱七八糟的,跟个垃圾堆似的。”
言于清听闻此言,无奈的扭头道。
“说这话前你要不先把自己的桌子收拾收拾?”
“上次喝完的空酒瓶子都快发霉了。”
“我的桌子我自己会收拾,再乱也不像你那样,七堆八堆的,像个什么样。”
“就是啊。”
隔壁床的严付探头附和道。
“我们的桌子再怎么乱也乱的有规有矩,哪像你,跟个垃圾窝似的。”
“好好好。”
身后两个人一唱一和,言于清只得抬手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整了一下,露出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地盘,二人的念叨声这才停歇。
只是……
言于清不动声色的捂着心脏处,那抹异样的感觉犹如疙瘩一般停留在他的心里。
可他不理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的感觉。
“好奇怪啊……”
言于清嘟囔了一声,望着电脑桌面上尚未完成的报告,终归是将这抹异样感轻易忽略。
可不曾想,这样的生活竟又过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两个室友说话好像时不时总有些怪,言于清理解不了,却也不是次次听他们的去做。
很久之后他回想起来时,却是感觉这两个室友好似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试探他的底线。
不断用恶意进行徘徊,却又担心释放过了头,他会暴起反抗,破罐子破摔,没事的时候便又带他极好,经常不是给他带小零食,就是分出了自己的夜宵,或者毫不吝啬的提供情绪价值,将他的心,一点,一点,抓紧。
于是,本就不善于人际交往的言于清在这样浑浑噩噩的,并不纯粹的善意中与他们二人过得相安无事。
直到——夏日的来临。
高领毛衣,终究是无法永远掩盖住狰狞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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