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云天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冷寂的白,医院的嘈杂声,护士的呼救声和身旁之人一直呼唤着的声音混在一起。
他不知道他在哪儿,他只记得上一段的回忆还停留在云队长说要诈一诈那辆中巴上的人,看看是人质还是说都是歹徒。
之后便是忽然间的火光冲天,爆炸声响,再然后便是如黑暗一般的死机。
……
待到乔云天醒来之后,看了看陌生的环境和忽然之间围上来的几位同事。
“我这是……在哪儿?”
“这儿是在医院。”
云队长顶着包扎着的手臂和头,坐在一旁为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正如你所猜测,中巴上的那六个人全都是歹徒,其中五个人装做普通的群众打算以此掩人耳目,之后估摸着是他们几人在车上的分赃不均起了争执,情况失控下将一个土炸药扔出了窗外,正好砸到了我们警车上,然后发生了爆炸。”
云队长一边说着一边觉得有点脸黑,他们几人怎么就这么倒霉,非要跟着那么紧呢?
不过还好,那个土炸药威力不大,没有直接将警车引起火灾,只是炸碎了前挡玻璃,但这也导致了前排的两名警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伤害。
开车的林成和副驾驶的乔云天,一个是玻璃碎片插入头部,部分神经受损,另一个虽然用手机及时护住了头部,但是左手也基本被玻璃扎废了,然后因为汽车的安全气囊紧急弹出,头撞到靠背以上才导致的意识模糊。
云队长和另外两个警员坐在后排,虽然说也因为冲击波受了一点伤,但是问题不大,养上一个月就基本好全了。
“接下来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上头给你们放了两个月的假,你养好了再上工。”
云队长看了一眼乔云天隔壁床上还没有清醒迹象的林成,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林成他怎么还没有醒来?”
乔云天眼尖,右手抓住正欲起身的云队长问道。
“林成他啊……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把车给急刹住了,没来得及用手护住头部,玻璃碎片刺入了头盖骨……”
“医生说伤到了一部分神经,可能之后很难再正常的行动了。”
“什么……”
乔云天猛的望向了一旁的林成。
他们二人从大学开始就是舍友,那时还觉得挺巧,之后两人便更是熟络了起来,同一个地方长大的观念倒也差不了多少,只想着回到自己家乡,有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便好。
所以二人的友情在这十多年的相知相识下,已经变得异常深厚了起来。因此,此时的乔云天很难以想象在记忆中那样鲜活的人,在此之后可能都无法自如行动的样子。
为此,不要说林成本人了,就连乔云天看着他醒来以后崩溃,无助,绝望,却又无处可发泄的模样也觉得意志消沉。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那一伙银行抢劫的几人已经在其他组的同事下立案入狱了,乔云天也在每天努力恢复着他的左手,现在倒是可以基本拿起物体,但是手还是会不自主的发颤。
而林成,在头部的伤势基本恢复后,也勉勉强强的出了院。上头给他发放了一笔不小的抚恤金,然后便给他提前退休了。乔云天每天下班路过他家的时候,都会进去坐上几个小时,陪他聊聊天,说说话,开导开导。之前认识的那些同事也都会时不时的来慰问慰问。
林成的父母虽然背地里也在叹着气,但是还是很感激乔云天的,每天来陪伴林成的。
时间一久了,人倒也慢慢能接受了,开始会自己努力着,尝试着去写写画画,做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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