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燕子租的房子是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只有一间,把她放在床上,我蹲在一边。
“傻姑娘,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把她已经凌乱散在面前的头发整理到耳边,轻轻用手磕一下脑门。
“我怕你睡着了,把你吵醒,觉得一会就过去了。”委屈的扁起嘴,抓住我的手怎么都不放开。
此刻即便有冲天的凌云壮志也不知不觉融化在沉沉的温柔之中,即使溺死在里面,脸上也会带着散不掉的笑意。为了我的一个好觉,宁愿一整夜与恐惧作陪。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管几点。”回身拿一杯水递给她,“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这个男人却还在睡觉,那你还要他干什么?”
“嗯,你把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喝完水的燕子把大半个脑袋都埋进被窝,声音犹如蚊子哼哼。
“我说什么了?这一路我们说了很多东西啊。”
“装傻,就是我一直等的那三个字。”一下急了,扯开被子,脸红的好像脸蛋上印着的两个印章,却依然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额哦嗨,就那三个字啊,”这个当着面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你脸上那是什么?”
“别转移话题!”她单手拖着我的下巴,稳定住我四处游移的眼神。
只好拿过来镜子,镜面朝她,两个可爱的脸蛋很对称分别一个印章。人嘛,只要喜欢不管做什么都可爱,如果讨厌,再好也嫌碍事。
我是真没有嫌弃的意思,但是燕子却匆匆忙忙梳妆打扮去了。一夜没休息还打扮什么啊?直接睡不就好了!我不懂。
然而却被她锤了一下,说我流氓。期间父母电话,我说没事,后面还没来得及说,他们就挂了电话。
总之梳洗打扮完躺在床上,再三嘱咐我不要离开,这才安稳的睡着。
似乎我会什么,有什么能耐,可以做什么事,那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只要人在这里就好,心里就有了依靠,面对任何事情也不会恐惧。她所在意的并不是我能把这些让她恐惧的东西赶走,而是一起面对,只要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恐惧的。
那么,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就是我的离开。
坐在床头,轻轻抚摸手里丝滑的长发,将其缠在手指看着一圈圈散开,燕子往这边挪了挪身体,靠在我身上。有些熟悉深入灵魂,哪怕不睁眼看,鼻子闻,只要你在她旁边,她就知道。
我察觉自己走向了一条歧路,从前总想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困难,只能孤独的踽踽独行,无牵无挂,才能让无辜的人免受伤害,所以总是去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其实这已经伤害了对方,既然选择接受,那么就想好了将要面对的东西,我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保护她。
与喆玺如此,与燕子也如此。
更何况,我发现自己已经难以离开了。
出的这些事完全就是我的疏忽而造成的。就像一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处处碰壁,只有疼了才知道什么应该注意。
燕子睡醒的时候,我肚子已经饿的叫唤不停。她睡觉实在是不老实,完全就是一个顺杆爬的藤蔓,作为杆子的我有一种被非礼的感觉,但还乐在其中。
略去种种害羞的一汪春水,出去吃饭。打开门就被吓一跳,喆玺横躺在门口玩手机。
“你们终于完事了,我哥就是猛。这是给你们的饭。嫂子,充电器在哪,手机没电了。”喆玺旁若无人的冲进房间,燕子哪好意思去给他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