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无关紧要,公家与官家的事要分得清,他黄龙侯与谁勾结我们管不着,他黄家世袭三代侯位,我们这次来不为别的,只是为请他去趟盛京,看来这个黄添还算是忠心朝廷,那便可以让他活着回去。”说罢,高茫看向古犬锦,只见古犬锦咧嘴笑着,似乎是在嘲笑。
“这个黄龙侯费尽心思做好,可只要漏出一点破绽他就无处可跑,除掉政交权利独揽,勾结黑道帮助转型,他做了这么多事也都是无用功罢了,世袭罔替,哼,谁准他的?”古犬锦说着站了起来,“结果早就订好了,他可用就留之,无用就弃之,我们也不用再去挑他的刺了,高大人,走吧,一起去把这匹马牵回来,让他回到马厩。”
城主府主院,黄添正坐在主堂,看着面前的院子不知在想什么,这时,他看到拐角有几个人影,服饰不同他便猜到了是谁,立马站起来跑过去迎接。
院门口,黄添和二位巡察使正好撞见,黄添态度谦卑拱了拱手,“古大人,你要找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古犬锦点了点头就直直往堂内走,而他后面跟着高茫然后是高茫的义子,旋即他们后面还走进来几个穿锦衣的人,都不像荒州人。
黄添看着如此大阵仗,不禁有些慌神,他看着二位巡察使步入堂内相继坐下,自己也走了进去。
“黄龙侯,麻烦你了,烦请告知那人下落,我们即刻派人去请。”古犬锦与高茫同排坐着,声音嘹亮。
“此人名叫李无岳,前些日子失踪去到黄沙县,近些日子刚刚回来,就住在图煌街附近,他有个儿子叫李星游,与城中孙神医是师徒关系。”黄添说着,却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院子内的锦衣人正慢慢靠近。
“黄龙侯费心了。”
古犬锦皮笑肉不笑,旋即脸色一凝注视着黄添,“我一直想问问黄龙侯对世袭罔替的看法。”
“还以为我把所有都做好就能躲过这一劫,却没想到圣上竟然如此决意。”
黄添闻言便知道不妙了,他自知这次凶多吉少,当他转头看去时主堂已被围住,已是无路可走,他索性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唉,当时战乱,我的祖父携带亲朋家眷来到此地,与当地土着共同创立黄龙城,他受百姓推崇便成为了城主。”
黄添连连叹气,“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盛京,他受先帝诏安封爵,得侯位世袭罔替,死后传给我的父亲,可当时京帝刚刚上任顾不上西部荒州,我父亲便用着祖父的名字享受侯位并没有前往盛京,我也一样,到现在我都用得是祖父的名字黄添,唉,世袭罔替,成也是其败也是其,二位莫要相逼,我不想故步自封与大京为敌。”
古犬锦看着黄添,心中竟生出欣赏之情,脸上的笑容似乎也不再假了,“黄龙侯是个聪明人,那你应该知道,冒名顶替的罪行有多大,你手上握着整个荒州的权利,但如果你拿着荒州与大京作对,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我奉劝你一句,跟我们回盛京,起码你还有一线生机。”
“欺君之罪,我尚能活?”黄龙候眼里无光,原本干练无比的人竟然感觉苍老了几岁。
古犬锦双拳朝天拱了拱手,信誓旦旦,“欺君之罪不可活,但管理荒州上下,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功,将功补过,京帝明查,礼贤下士,不会寒了众臣的心,大京要的只是掌控你还有荒州,不会轻易取命,我尚能保证!”
“我跟你们走,在这期间,荒州又有谁来管理。”黄添叹了口气,算是彻底放下了,也是彻底没办法了。
“自有人来管理。”这时,高茫站了起来,他看向一旁青年,只见青年如同知晓一般走到堂中单膝跪地,见状,高茫才道:“传圣上口谕,黄龙侯黄添带回盛京等待发落,自此黄龙城侯位废除,封宋折云为代理城主。”
声音嘹亮回荡在整个主堂,黄添也自觉走到了青年的旁边单膝跪地。
青年颔首听着,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大喊一声,“臣宋折云遵旨!”
一旁,黄添跟着也跪了下来,“臣黄添遵旨!”
“黄龙侯,今后不必再自称黄添,换回原名吧。”古犬锦看着十分高兴,一路西行终于是水到渠成,一切顺利完成了。
黄添眼神无光,看着古犬锦颇为无奈,“在下并无姓名,从小到大都是以黄添自称。”
“无碍。”古犬锦的情绪也低了下来,似乎有些可怜他,“那便明日启程,回盛京。”
说罢,他再度看向高茫,点了点头,“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原黄龙侯带我们去找人。”
高茫在一旁也不自觉笑了起来,不过笑得很隐晦,似乎对他们而言都快结束了,当他们带着锦衣人刚准备离开时,府外却传来频频打斗声。
就在这时,一官兵跑了进来,“侯爷!余…余老的徒弟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