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百位官兵,一齐从分院拥入主院,整个院子几乎被站满,他们在众人之后,给足了安全感。
“诸位,我助你们离开白府,如何抉择就看你们的了。”
黄添一人站在最前面,与程呵呵对望,眼神中的气势是如何都藏不住,黄添一个谨慎的人,在没有万分把握前是绝对不可能行动,而这次他是超万分的把握,他志在必得!
其他人也都争抢着跑出了白府,奎爷还有胡峰也离开了去,程呵呵即便想阻拦也要想想这些官兵。
韩使司看着众人已去,对着黄添作揖道:“侯爷,我去看着庞广那边。”
另一边,朱使司也作揖道:“余老那边需要我们的消息,就由我去吧。”
黄添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白邀娣则站在他的身边,焦急又高兴,失神间白邀娣竟牵起了他的手,感受到指尖的温度,黄添心里暖烘烘的,“程呵呵,官府待你政交不薄,可你几经为难官府,想要篡位,朝廷官员到来在急,我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只要你将翘刀帮解散,我可以给你程家一条生路!”
程呵呵满不在乎冷哼一声,旋即大喝,“顾及!”
“在。”
“把我们的弟兄也都叫出来,跟姓黄的会会。”程呵呵不怒反笑,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不知是盲目自信的还是真的。
殊不知,北街的一家驿馆里,老余正带着两百官兵守在此处,只等消息一到,北街把守的百位翘刀帮帮众将如同草芥。
老余看着天边的烈日,没好气道:“这般时辰了,消息竟还没来,若不是忌惮援军,我怎么会在这烈日下木讷等待。”
身后官兵衙役敬重老余,尽管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也对他肝脑涂地,其中一个留有胡渣的男人接下老余的话,“余老,我觉得凭你的实力,带领弟兄们冲杀进去便可,何必去在乎那些因素。”
“我看上去很傻吗?”老余眼神冰冷。
那人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你挺傻的。”老余冷冷道,旋即大喝:“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日后让你们侯爷查一下,这多半是个双面人。”
有官兵应答,旋即那人便被押送了回去。
恰好这时,朱使司过来了,他老远听到老余的声音,似乎是动怒了,旋即加快了脚步走了上去,“余老,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未开始,就先对队伍里的官兵下手,这样对士气可有所影响。”
“朱使司。”老余拱了拱手,旋即指着被押走的人,“你看,那人看着很是面生,这么多日我却从未见得,肯定是在我召集队伍之后溜进来的,而且他方才撺掇我立即攻打北街,我手下官兵都是清楚黄龙侯旨意,能说出这番话的,多半是卧底,一个双面人。”
闻言,朱使司点了点头,“余老说得是,想想看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把这些人清理出去,等会儿也是一大障碍。”
“我想那人应该是碰巧发现我们,我们如此隐秘,翘刀帮是发觉不了,你来这里,是可以进攻了?”
“余老莫急,得等到白府那边打起来才行,不然援军跑我们这边来就不好了。”
“那你们让庞广是干嘛的?他不是守着的吗?”
“庞广是去偷袭的,等翘刀帮的援兵前往白府,便是虎穴无虎,之后趁虚而入。”朱使司笑了笑,旋即又道:“余老,可以派兵将北街封堵了,这北街也就百余人,等援兵走后,我们便围点打援,侯爷说了到时候白府的官兵也会撤出,此战主要便是打那援军。”
“随你们怎么便,我只负责带他们进去,然后出来。”
“哈哈哈,”朱使司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这几天的相处下他算是了解了老余些,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老余是很把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的,只是显得傲娇。
旋即,他又道:“来人,奉侯爷之命将北街封堵。”
随着几名官兵离开将街道封堵,另一条街上却突发异响。
“咚咚咚……”
许多翘刀帮帮众倾巢而出,几乎有两百多人往白家赶去,步声如雷声,想不听见都难。
如此大张旗鼓,那躲在翘刀帮外的庞广很快带着五十人将事先准备的茅草和酒油带上溜了进去,一路上却再无人发现。
两百多人踏在街上的声音是格外响亮,足足相隔一条街的距离,老余立马就察觉到了,声音是往这边来的,紧接着朱使司也感受到了,他的脸上立马凝固看向老余,后者旋即大喊,“快!藏起来!”
官兵们反应迅速立即躲了起来,那两百人愣是没有察觉分毫,很快就离开,朝着白府的方向去了。
见援兵已走,朱使司看向老余,“余老?可以进攻了!”
说罢,他又贺喜道:“我就不进去了,先祝贺余老凯旋!”
老余重重掉头,旋即大喝:“所有人!随我冲锋!冲杀北街!不放过一兵一卒!杀啊!”
声音在人群中回荡,气势如虹!
这已经不是老余第一次带领冲锋,一生半载他经历过不少大小战役,这等百人械斗在他看来不过自己须臾之间便可解决,自信是实力的很大一部分,他这次就有着莫大的自信!
“冲杀!”
老余手握‘倚东风’,步履轻快冲在最前面,穿过街道很快便看到了守在巷道的翘刀帮帮众。
跟在其身后的是官兵中十人所组成的骑兵,他们虽骑着马却不比老余迅速,紧紧跟在其后面,持着修长的铁戈猛冲而去。
翘刀帮在北街留了三百人有余,两位舵主带领,其中洪刚来在主街干道,也就是巷口,他手下有一百五十人,本来在悠哉玩耍的众人听到喊杀声被吓坏了,不出半刻老余带领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了街对面,并且极速驶来如同猛虎!
“有敌袭!快拿上兵器随我迎敌!”洪刚来拿起一把陌刀,左手是盾牌,他立马冲在北街边上架起盾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巷子不宽,三两个人架起盾牌就将巷子堵住。
“扛住对面骑马的第一波进攻,用刀把他们砍下来!盾牌架好撑住了!谁后退我杀谁!”洪刚来严阵以待脸色如恶犬般狰狞,似乎都能听到低吼。
老余只身在前,速度快而不乱,身法飘忽间就来到了盾排之前,手中‘倚东风’出鞘,横斩而出,刀风如同洪啸势不可挡。
刹那,只有那“哗”地一声在此间响起。
那一整排严阵以待的盾全被一分为二,呈拦腰之势,防御在其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轻而易举便成为敌人的无妄之灾。
紧随其后的十位骑兵,掠过老余,虽只是十人却似有万夫不当之勇破釜沉舟之势,踏破巷道飞奔而去!
此骑兵冲阵,重点在于马匹上,从西蜀搞来的马种不善奔跑,力量却不低,速度虽然拉胯,但体态宽大的河曲马力量是没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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