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杀了我父亲。”
李长天先是一愣,随后问:“不对啊,你爹不是冤死的吗?”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问:“你知道九年前的京城之变吗?”
李长天摇摇头:“不知道。”
“那摄政王韩涯党派斗争之事呢?”
“不知道。”
“……痴呆三皇子登基称帝……”
“也不知道。”
“天家的事,你一件也不知道?”
“对啊,啥也不知道啊。”
燕殊:“……那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李长天呲牙一笑:“我知道饭盒里的那个馒头看起来很好吃。”
燕殊:“……”
燕殊拿起饭盒里的馒头,喂给李长天。
李长天低头一叼,从燕殊手里叼走,鼓起腮帮子,抿在嘴里,嘟嘟囔囔地吃着。
“慢些吃。”燕殊道。
“唔唔,嗯嗯。”一个馒头还是太大,李长天这么叼着吃得很费劲,求助地看着燕殊。
燕殊伸手拿下李长天嘴里剩下的大半个馒头。
“我吃着,你和我说说,什么什么这个变,那个变的。”李长天咽下嘴里的馒头,随后低头就着燕殊手吃。
燕殊将手举高,让李长天吃得舒服点,然后说:“好,在说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爹被冤枉的罪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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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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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天家见血不见硝烟,说来说去,不过都是贪个‘权’字。
无权既无势,既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二十年前,太子登基,大赦天下,身为八皇子的韩涯,被封为亲王,得了块封地,随后搬出皇宫。
韩涯的生母是地位卑微的宫女,所以韩涯从小由皇后养大,和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自幼关系亲密,皇上因此一直很信任韩涯,经常召他一起议政。
谁知,知人知面不知心。
身为恶狼,终究会露出獠牙。
韩涯野心勃勃,开始收买党羽和人心,他杀伐果断,做事狠厉,渐渐权倾朝野。
九年前,多方规劝下,皇上终于察觉出韩涯的狼子野心,并决心除掉韩涯。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皇上决定发动京城之变,准备弹劾韩涯的时候,突然在宫中暴毙身亡。
后人查明,是有人给皇上下了毒。
而当天,皇上染了风寒,开药的太医,正是燕殊的爹,燕子卿。
当时,身为骠骑大将军之子的秦决明,动用了自己全部手段和关系,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保下燕子卿不被立刻处死,让大理寺重新查明此案。
可燕子卿从死牢转移到大理寺的那日,竟无故死在了路上!
死无对证,弑君这一罪名,也就这样被燕子卿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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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燕殊的眸光暗了暗:“我义父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查明,我爹是死在‘寒鸦’的手上。”
李长天唏嘘,费劲地举起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拍了拍燕殊的肩膀。
“没事,已经过去九年了。”燕殊道。
“不过这个‘寒鸦’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你爹?”李长天听燕殊讲了半天,还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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