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诶?”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钟骅便发现,自己唇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嘶——”
他抚着吃痛的嘴唇,眸色逐渐变得深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沉声道:“你这一咬,可有什么说法?”
其实,木青羽一咬上去,马上就后悔地蹦开了。好歹人家也是自己的正牌金主,掌控着财政大权呢,自己怎能对他如此不敬?不妥不妥,赶紧想个办法脱身吧。此时被他一质问,顿时觉得面前这人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只得支支吾吾地憋出了一句,“那,那是我的葡萄!”
“喔?”他上前一步,低了头,温热的气息便呼到了她脸上,“是你的葡萄?”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又道:“不如,来听听葡萄怎么说?”说完,便以牙还牙地咬上了她的唇。
先是轻轻的噬咬,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微微的痛,却没有让她感觉到强硬或压迫,似乎是志在必得的大灰狼在亵玩着得手的猎物。她刚想挣脱开来,他却又变了。柔软的唇瓣,像是春天里刚刚绽开的花骨朵,又像湖面上漾开的波纹,安静甜美得几乎让她沉沦,四周一切仿佛已成静止。辗转厮磨间,舌尖感受到一丝酸甜,还带着点葡萄的清香。
正想索取更多,对方却猝然抽身。她猛地回过神来,以为大灰狼终于放过自己了,便舒了口气,又不由得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脸红。木青羽啊木青羽,你又不是情窦初开的青葱少女,人家随随便便一个吻就让你迷失了,害不害臊啊?
耳边却听得一句“再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再次丢了只葡萄入口,笑了笑,然后拦腰拥住自己,俯身探了下来。两片薄薄的温热,继续在她唇上寻找着答案,关于葡萄的答案。
在胖坛子和葡萄们的注视之下,这场甜蜜而缠绵的葡萄主权之争,一直进行了很久,双方才意犹未尽地分开。虽然后来木青羽跳着脚纠正道“什么双方意犹未尽?我明明是奋死挣扎了好久!”但是,此刻的她却是满面酡红,眼睛里雾蒙蒙的,像被清晨的雾气熏了似的。
“如何,听到葡萄怎么说的了吗?”占了一番嘴上的便宜,钟骅笑得得意洋洋。
她羞愤难堪地扭过头去,“你的!”哼哼,自己如果坚持说是自己的,他肯定又有由头来欺负自己了。
没想到,她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
听了她的答案,他便又凑了过来,“好心”提议道:“既然是我的,不如,分你几颗吃?”说着,罪恶的大手又伸向了那堆洗好的葡萄,直欲将刚刚的行径复制粘贴一遍。
木青羽红着脸骂道:“坏蛋!色魔!流氓!”骂着骂着,突然卡壳了,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只得愤愤地怒瞪着对方。谁知,这副红苹果的情状更让对方想实践一番这“坏蛋!色魔!流氓!”的评价。
她心中警觉,连忙推开对方,嗔道:“哎呀,别闹了。我去看看那坛子晾干了没。”说着,便闪身溜了出去。余下身后一只大灰狼,似笑非笑地拈起一颗小葡萄,摩挲了几下,然后干脆利落地一口吃掉。唔,这葡萄还真甜啊!
是夜,木青羽一边捏着葡萄丢坛子里,一边忧伤地叹气。一叹十斤葡萄就这么生生被他瘦身成了八斤,二叹自己一直太过薄弱容易受敌人引诱,三叹敌方太过狡诈全然无对抗之力。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在这悔恨交加的哀叹下,她决心化悲愤为力量,于是花了半个晚上,下笔如有神地点着小鼠标画了一幅新作——《论葡萄的主权》。
故事里,大灰狼和金丝雀同时发现了一串葡萄,不知被谁遗落在森林的小路上。大灰狼一口叼了葡萄便要走,却被金丝雀扑棱着翅膀飞到头上,不住地用鸟喙去啄它。无奈之下,两人便开始试图公平争夺葡萄的主权。经过一番文争武斗,最终,年轻气盛的金丝雀被狡猾的大灰狼用计打败,不仅被对方抢走了葡萄,自己还失了几根美美的羽毛。真是可悲可叹可歌可泣啊!
吭哧吭哧将新漫画上传了,却见画中主角大灰狼探头来问,“你在画什么?”
木青羽急中生智,“我在帮朋友画儿童读物的插图。”果然,土豪先生一听便没了兴致,自行遁走了。
她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要是被土豪先生知道自己用艺术作品来诋毁他的形象,说不定还会无耻地要挟告自己诽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