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尘回到兴王府,让丫鬟先扶着慕锦溪回屋休息,自己则一刻都没有耽搁的就去了王府后面单独辟出来的院子,见那人正在屋里摆弄着他送来的那副象牙翡翠的棋子,只好径自撩开衣角坐下。
“易先生,不知这棋局里,可有应对暗箭之法”
易司言淡笑摇头,仍自顾自的琢磨眼前的棋局,不时挪动一子,粗布的衣裳更显得他瘦骨嶙峋,飘飘欲仙,完全不像已经年过四十之人。
“王爷,自乱阵脚岂不是正遂了敌人的意”
“易先生”楚胤尘好不容易维持的冷静终于绷不住了,他如此着急,可是这人却还是云淡风轻,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把将棋局打乱,猛的抓住了男人的腕“苏州刺史这件案子,所有证据都指向我,能证明此事与我无关的人都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户部本来就被楚南弦掌着,若是苏州再出了事,你让我去弄银子!”
“王爷,当务之急不是苏州之案,而是离王,您可有想明白!”
易司言目光灼灼的盯着楚胤尘,见他眼神不自然的闪躲,不由暗叹一口气,这些年,他帮着楚胤尘除掉太子,助他一步步走到今天,没有想到,大业未成,自己的话竟已经不管用了。
“王爷,离王不能留,他于北漠都能生存下来,其心智之坚韧不容小觑,甚至,他比楚南弦还可怕,当初除掉太子之时,您都没有丝毫犹豫手软,如今怎么倒畏首畏尾了!”
男人言辞恳切,颇有些以词话相激的意思,让楚胤尘不耐,这件事情,他已经多方考虑过,慕相和两位尚书的意思,都是拉拢楚夜离,毕竟,现在除掉楚夜离对他没有丝毫好处,上柱国如今多偏于辰王一方,只有拉拢楚夜离,于他才是最好的。
“易先生,离王除了在军中有几分威望之外,京中没有根基,又能翻出什么风浪,你还是帮我想想苏州的案子,没了银子,以后如何在朝中行事!”
“王爷,京中有珩王啊,他们是一母同胞,有何分别!”
“好了!”楚胤尘厉声打断男人的话,猛地起身,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的难看“不过是个靠皇太后宠爱得来的郡王而已,这个八弟的名声在京中有多差,易先生也不是不知道,这根本就不足为惧,如果易先生在苏州一案上没有办法,那本王就先走了!”
说完,楚胤尘就想要离开,却被易司言急急挡住了路,男人忧心不已,颇为无奈的摇头。
“王爷,弃车保帅的道理您应该明白,苏州一案如今已惊动圣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您断不可与皇上争辩,否则,正会掉入辰王的陷阱啊,等这风头一过,辰王掌控了苏州,风头正盛之时,您再以这私盐之事反咬户部,效果定然是奇佳的。”
楚胤尘听着,脸上的愁绪却没有消散丝毫,易司言的话却有道理,可苏州是他现在唯一的钱袋子,一旦失了,没有两三年是缓不回来了,想到这里不由更是烦躁,只略微一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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