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青丝的血脉气息,蓦然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
白驭棋疑道:“你说的是……”
“南宫飞珞!”楚云川正言道:“走,去南宫堡!”
两道流光划空,匆匆飞往南宫堡。
……
此时的南宫堡,一场激烈的战争刚刚结束不久。
肆虐的烽火开始消沉下去,身上沾满鲜血的无为骑着冰翼神驹,与一队士兵往南宫府走。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被烽火熏得有些灰暗,可怕的杀伐声虽然已经停止,可取而代之的死寂之声,依然让人心惊肉跳。
这座被死亡主宰着的城堡里,处处都是残破的废墟,尸体横七竖八,有幸苟活下来的百姓,有的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角落里,还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有的像行尸走肉一样行走了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有一些人幽噎地哭喊着,用双手在废墟中刨寻死去的亲人。
废墟一角,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突然捡起石子,向无为砸过去。
警觉的无为探手抓住那块石子,扭头望过去,不由心生无奈。对面那个小男儿看起来无所畏惧,从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无尽愤怒,也不像是一个七岁小孩该有的愤怒;目光稍移,无为又发现他身边还躺着一个正在给婴儿喂奶的妇女,不过。那妇女已经死去。
无为望着他沉默了许久。扭头边走边吩咐身后的副官:“人力有限。关于战场善后之事,死的暂时不管,先安置那些活着的百姓,尤其是对那些失去亲人的小孩子。要多给他们一点耐心。”
“是!”
副官领命离开。
无为继续往前走,走到南宫府的时候,一位士兵从里面迎出来,道:“将军,包括南宫初月在内,共活捉十一个中层以上的将官人物,有昔日天魔宫的余孽,也有炎黄援军的悍将。”
“南宫飞珞呢?”
“我们已经搜遍整个南宫堡,至今没有找到她的下落。可能早已经逃离了南宫堡。”
“除了南宫初月之外,其余十人,就地处决!”
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欲血奋战,无为从未杀过任何一个战俘,这回算是个例外。
为了夺下南宫堡。白家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至今死伤三万余人,还不包括永生军团的巨人在内。如果不是龙族血脉传承突然觉醒,脱离炎黄军的掌控飞天而去,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可能就是南宫飞珞。
之前无为也纳闷,龙族怎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直到半个小时前才知道,昨晚玉城发生了剧变,楚云川与司徒圣同时出现在玉城,俩人很有默契的合作了一次,改变了天龙族的命运,也终结了黑泽的炎黄帝梦,现在的炎黄军,三军无帅,当晚便陷入了一片浑乱之中。
据前线回报,白涧七昨晚后半夜领着六万大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了御龙军的炎黄,就像一只拔了牙的病虎,听闻白家军越过了第一重防线,后方驻军闻风而逃,一些来不及跑的,则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相对于南宫堡尸横遍野的惨烈程度来讲,玉城驻军的主动投降,无疑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伟大壮举。
无为在两位随从的带领下,来到南宫堡的地牢刑房,看到了落魄的南宫初月。她双臂张开,正被血迹斑驳的寒铁锁链钉锁在漆黑的墙壁上,脑袋耷拉着,乱发遮面,气势大不如从前。
少女时代的南宫初月,是个心狠手辣、目中无人的刁横之主,无为和白慕雪均被她羞辱过。现在的她,无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她——可怜!比外面在废墟中刨寻亲人的百姓还可怜百倍,因为她根本不敢承认她的双亲是谁。
当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让她活着,并不是因为同情她。
见她始终不曾抬头,无为拿来一瓢冷水将她泼醒,直言问:“说,南宫飞珞在什么地方?”
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南宫初月张开干裂的嘴唇猛舔,丝毫不理会无为。
无为又重复道:“说,南宫飞珞在什么地方?说完就给你喝水。”
“好大的诱惑……”南宫初月抬眼望着无为,突然得意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反问:“怎么?她终究还是跑了吗?”
“你要认贼作母是你的事,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无为转身背对着她,淡言道:“就凭你上次利用慕雪的姐妹之情,设计活捉她一事,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我劝你最好放聪明一点。”
“谁是她的妹妹?是她自己蠢,怨谁……”南宫初月不屑地笑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滚出我的视线!”
无为蓦然转身,闪电般锁住她有脖子,就差没把她的脖子捏断。
这一幕,把南宫初月吓了一大跳,她显然没想到无为真敢这么做。她暴瞪着双目,咬牙切齿地警告无为:“杀了我,看你怎么跟白涧七和白慕雪交待!有本事你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