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贱人!我今天就随了你的心愿,在你脸上刺上一个贱字,也好让你长点忘xing——跟我南宫初月作对,是要付出代价的!”
声音未落,南宫初月已经凌空飞起,一式《刺星决》,舞得行云流水。
青sè剑气划破寂静的长空,如风云变幻,神秘不可测。只是转瞬之间,剑气凝化为碎晶,转而诡异地聚集成一个天青sè的‘贱’字,狠辣地向白慕雪的脸颊shè去。
在白城一直被母亲忽略存在的白慕雪,从未受过严格的宿修教导,也不懂什么jing妙的武技,一招一式,全凭本能。眼看一个‘贱’字飞shè过来,白慕雪立马展开基础攻势,举刀迎斩!刹那间,只感觉刀身内好像潜藏着一只洪荒猛兽一般,于明月下一声清啸,随即,迅如闪电般飞扑而出,化为万丈耀眼的刀芒。
“轰!”
狂暴的刀芒,将那个刺眼的‘贱’劈碎在虚空之中,并势不可挡地斩向南宫初月的头顶。刺目的刀锋下,南宫初月脸sè惊变,竟惶恐得忘了怎么搁挡;身后的鬼夫、童阳大呼:“初月,小心!”俩人几乎是同时亮剑,飞身搁挡劈头而下的刀芒。
“嘭!”
刀芒虽被击灭,鬼夫与童阳手中的剑也碎成了好几节,双双被震得飞摔几十丈远。而南宫初月虽然没有与劈头而下的刀芒正面交击,仍被溃碎的余波荡中胸口,倒在地上吐血三升,站都站不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实力……”南宫初月半趴在地上,惊恐万状望着白慕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霸气滔天的女人,真的是那个曾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白慕雪?
就连无为也同样难以置信,本来就面无表情,仿佛也受到了余波的侵袭一般,惊得面如死灰。
而白涧七在狂抹冷汗,道:“我干!区区人阶境界的修为,居然一刀斩退三个地阶境界的宿修者,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旁边的楚云川一直笑而不语,只有他知道,白慕雪这一斩,也只是发挥出泫光明月刀十分之一的威力而已。
相比之下,白慕雪虽有惊喜,脸sè也同样有些煞白。
现在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白慕雪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全身无力的原因,刚才那一刀斩出去的时候,自己体内的本源之气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完全被刀中那只诡异而无形的猛兽所主宰着。当万丈刀芒呼啸而出的时候,体内的本源之气也被吸了个一干二净,现在整个人,几乎已经处于虚脱状态。
但是,相比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战绩,即便是虚脱也在所不惜。
白慕雪回头望着楚云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知道,这一战,自己赢来的不只是久违的尊严,更多的是……他,不再是单纯地戏弄自己,或许,他一直都不曾戏弄自己,他有法宝无数,按理讲,他在莽荒时就没有理由被自己抓住,可他还是跟自己到了白城,也没计较把他推向祭坛的事。
“师傅,我想哭……”白慕雪暗叫着,这回是真想哭,眼睛灼热得难受。但这次,她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因为还有战利品没有清剿,那可是师傅迫切需要的东西啊,绝不能放跑。
安顿好那颗像小鹿一样乱跳的心脏,白慕雪走到南宫初月面前,简单地留下一丝轻蔑的冷笑,便提着那个装有雷鸣兽的铁笼子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这一抹极具嘲讽意味的冷笑,令南宫初月的万般不甘之情跃然于脸上。
南宫堡,白城,彼此冲突无数,南宫初月教训白涧七、白慕雪俩兄妹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像今天这样的惨败,还是头一次,而且,是一刀之间!这一刀,注定要在历史的年轮上烙上耻辱两个字,成为仙武界茶余饭后的笑柄!
不可沉受之痛,怎能就这样憋在肚子里!
南宫初月猛一咬牙,抓起剑正想突袭白慕雪,鬼夫突然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小声道:“别冲动,今天有高手在场,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俩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锁定在楚云川的身上,将那张正在轻笑的陌生的面孔,深深地烙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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