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北二人转小调,走在回家的路上。
“蝎子的粑粑马蜂的针,最毒不过那妇人的心呐……”
耶律释鲁被暗杀事件终于告一段落。耶律阿保机亲自送略显疲惫的侍卫军首领耶律曷鲁走出大帐。
一头雾水的耶律曷鲁踏着满地月光仍然没有回家的意思。
“狼主,我还有一件事情感到困惑。”
“你说”。
“耶律滑哥也是杀害于越的元凶,为什么这次反倒让他逃脱了呢”?
耶律阿保机眉头紧锁,脸立即涨成了猪肝色,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在尴尬中沉吟了片刻,终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吧?耶律滑哥虽是主谋,可他是于越的儿子,奸母弑父,这样的丑闻会毁了我们耶律氏家族的清誉啊”!
耶律曷鲁眼底里立即窜出仇恨的火苗,好像要把这不公平燃成灰烬。
“我真想不通,于越伯父死得这么惨,害死他的这几个混蛋,竟然都是他的亲人”!
“咱就暂且吞下这口气,日后,再找茬口收拾耶律滑哥,你明白吗”?
耶律阿保机古铜色的脸显得那么威严,那么有棱有角,仿佛膏车秣马,就要去完成报仇这件事儿一般。
可耶律曷鲁仍局促不安,他并不相信这血雨腥风后会风平浪静。他太了解耶律滑哥了,他担心一场更大的飙风会随时随地席卷而来。
“我太了解耶律滑哥这个人了,他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派典型贵族的做派,他会有所收敛吗”?
“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耶律滑哥跳了进来,我们即可收口”。
“阿保机,我们要时刻警惕着”。
耶律阿保机紧紧地握住了耶律曷鲁的双手,内心充满了感激。
大帐前堆放着几只手推车。
“抄家,都给我看仔细喽,一只蚂蚁也别放走喽”。
“我看谁敢动”。
耶律阿保机手握可汗令牌(金铸鱼符)。
“籍没之法”。
“什么籍没之法,我怎么没听说过”?耶律滑哥装聋作哑。
“籍没之法是可汗创建的新律条,并依据这一律条,建立管理契丹贵族犯罪的机构——瓦里,我们可是遵照痕德堇可汗旨意抄家,希望你不要犯浑”。
“不行,我还是不明白”!耶律滑哥刷的掏出青铜小鱼刀。
可汗侍卫军将耶律滑哥打到,小鱼刀被击落在地。
“你小子白痴呀,全部落的人都知道了籍没之法,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几名可汗侍卫军把萧玉姑帐内的东西搬到帐外。
推车里装满了物品……
耶律滑哥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萧玉姑的财产被搬上了手推车。
“你们都给我住手!住手”!耶律滑哥望着侍卫军贴封条的货物,热泪长流。
可汗侍卫军依旧在贴贴封条。“你咋呼什么?要不是看在于越的份上,早把你收监了”!
耶律滑哥站起身来,望着即将远去的侍卫军,手指苍天。
“阿保机,我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