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麻利儿的洗漱完,程悦抱着一堆零食跑到叶澄和程亦阳的卧室休息,叶澄则抱着一坨厚厚的被子往书房搬,程亦阳拿着两颗枕头走在他身后,路过客厅时扫了一眼“醉倒”在沙发的程一航,神情冷漠至极,却在下一秒叶澄和他说话时换了一副温柔表情,道,“都说了地方小,明早全身不得劲你可别又闹唤……”
叶澄把那一坨被子放到榻榻米铺好,转身叉腰做泼妇状,愤愤不平道,“喂,别说的我好像成天无理取闹似的,好歹我也是个成年的老爷们了!”得瑟你比我大几岁啊你个老男人!羡慕小爷这青春阳光无敌范儿请!直!说!好!么!
程亦阳默默把那两颗枕头放好,没说话,径自走到书桌前把文件收好,只在经过叶澄身边时状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那人腰腹以下的位置,心说你早晚知道我是不是老男人……
叶澄完全没注意,自顾自的把床铺好,卷着被子钻进被窝,脚底的电热毯暖烘烘的,歪了歪脑袋对一旁的程亦阳命令道:“睡觉了睡觉了那个谁谁谁,去给小爷把灯关了!”
程亦阳关了灯走到床边,脱衣服钻被窝,两人习惯裸睡,此时肌肤相贴紧紧相偎,这屋里的榻榻米是叶澄打老早以前订做的,那阵他还不知道程亦阳会在近期回来,完全没把家里会突然多出一人这种可能性算进去,最近事情又太多,以至于前些日子榻榻米送货上门的时候叶澄才想起来他还买了这么个东西,上面那一层厚厚的软垫也是配套来的,夏天把软垫拿下去直接坐在木板上也凉快,舒服是够舒服,就是这尺寸小了些,太窄……像宿舍那种单人床的大小。
程亦阳拗不过叶澄,只能依他的意思两人挤在一起睡,此时不得不把叶澄整个抱在怀里,叶澄反手抱着程亦阳精悍的腰身,嘴角带着抹满足意味渐渐进入梦乡,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客厅内仅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单薄月光,那以一种相当难受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的少年终于受不住身体的酸痛,确定周围再没别人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这人眸色清明举止正常。
程一航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挪步到书房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书房内,叶澄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嘴角微翘,显然是做了个美梦,这可苦了与他肌肤相贴的程亦阳,以往两人睡觉是他都自觉地离叶澄远些,要不是这房子没有第二间卧房而叶澄又不肯搬家,他断不可能在这阶段就和叶澄在一张床上躺着。
别看他从小在相对开放的美国长大,思想观念上却是极为保守,在未确定自己是否能和身边人度过漫长一生时绝不可能和他发生过于密切的关系,这种根深蒂固的原则问题绝对不会被外力所打破,饶是上辈子,程亦阳也是在百分百确定自己与对方心情时才使计把叶澄哄上了床。
而如今,程亦阳自身最大的问题还未解决,再加上他与叶澄总共时间相处不到半年,当初是仅凭着那一份特殊的好感与这人对他毫无缘由百分之百的信任,他才会选择在这里住下,后来通过与叶澄的朝夕相对才发现有什么东西早已改变。
在认识叶澄以前他可不是个会委屈自己并且禁欲的主,你听他那原则一套套的,那仅限于对待被他认可的人身上,对于其他路人甲乙丙丁程大少可没那个经历玩什么“柏拉图恋爱”而在舒缓(谷欠)望他也有自己的方法,419那种东西他向来不屑,与毫不相识的人玩一夜对程亦阳来说简直令人作呕,谁知道你是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还是支早就张扬怒放的金盏菊,这种事想来就恶心。
程大少在美国时有自己的固定炮友,基本上都是小半年换一次,大家第一次见面就说明来意讲好条件,该聚聚该分分,你情我愿皆大欢喜,有些人是专门为钱,有人则只是为了(忄生)
黑暗中程亦阳搂着叶澄温热的身体屏息凝神良久,总算听到这人呼吸变得平缓,这才慢慢放松手臂,想要到客厅就和一宿,以往和这人睡在一处也从未这样紧挨过,最多是这小子趁着自己熟睡才大模大样的四肢并用缠上来,两人之间还从未像今天这样自己主动把人圈起来,这小孩常年骨架不大看起来也单薄,实则内里肌理匀称,腰窄臀翘的……咳咳,程亦阳急忙抑制住自己的遐想,移动手臂,眼看离成功就要近一步……
叶澄那厮却像掐好了时间似的一把抱住程亦阳的胳膊,得,刚白费功夫了不是?
这么来回一折腾程亦阳也有了些困意,被子里舒服又暖和,最重要是怀里还抱着暖炉似的人,只觉得一向难熬的冬天也变得没有那么可恶。
程亦阳天生手脚冰凉,每到冬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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