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上当,只好耸了耸肩说道,“我说就是了,其实我知道黑雾组织就叫魇傀教,也认识他们的教主,说起来,我们算是老熟人了。”
“继续。”清浅淡然说道。
“青坤大陆之上,上古血脉后代并不少,瀚涯古迹之中,就有一些上古种族的后代,只是很多人的上古血脉已经非常稀薄,虽然他们的修炼天赋仍算不错,而且接受了一些特别的传承魔法,但是很难开启血脉之力,不过他们仍在瀚涯古迹之中一代代延续着,那个魇傀教,其实就是一脉上古种族的后代暗腐角马,那个魇傀教的教主是其中血脉浓度最浓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开启血脉之力的人。”陌染低沉的嗓音,揭开了上古血脉尘封的历史。
“你算是半个魔言师,应该知道暗腐角马的名字,那是一群游走在黑暗边缘的种族,神秘却强大,而他们最特别的技能就是能够迷惑人的心神,实力定力稍差的可能就会成为他们的奴隶,他们会吸取那些人的精神力和魔力,变成他们修炼的养料,也因为这样特别的技能以及瀚涯古迹对外来者的限制,暗腐角马一族在漫长的岁月中占据了瀚涯古迹的半壁江山,鲜少有别的族群能与之抗衡。”
“我猜,你的族群就可以吧?”清浅问道。
“你太高看我们了,龙族血脉虽然让我们天资更强,但是繁殖能力却也弱于其他种族,当年联合别的族群的话曾经可以,但却错失了最佳的联合机会,在十年前被暗腐角马一族攻破,除了正巧因为血脉觉醒藏在祭坛的我和费吉族长,其他族人全都被抓进了暗腐角马族的领地,费吉曾经试图闯进去刺探情报,但却少了一条腿回来,浑身是伤回来告诉我,族人已经全部成为了他们的祭品,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叙说这段事情的时候,陌染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这是深藏在他心底长达十年的痛苦往事,每次想起,都让他心如刀绞,清浅上前,轻轻抓住他的手,没有说什么,陌染反抓过她的手,微微一笑,“现在握住了,以后就不会放开了。”
清浅没有理会陌染故作的无赖样子,柔声问道,“那之后的四年,你应该生活得很辛苦吧?”
“辛苦,却也最让人成长,魇傀教知道我的血脉已经觉醒,耗尽一切力量追捕我们,那些年东躲西藏,睡个觉都不得安宁,就在那三年间,我的实力飞涨,但之后三年间一直被暗腐角马的黑雾折磨的费吉族长去世了,然后我第一次离开瀚涯古迹,却发现只能在圣武联盟附近一片区域活动,不过也好过成日只能在魇傀教的阴影下逃亡度日的好。”陌染回想起那段时光,对于自己竟然能撑撑下去,仍感到有些神奇。
“魇傀教不能离开瀚涯古迹吗?”清浅问道。
“除了我以外,其他所有人都不能离开瀚涯古迹,或许是和这觉醒了的血脉有关吧。”说到这点,陌染有些无奈,“血脉之力开启之后,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上古龙族的传承片段,但是太过支离破碎,我也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
“不过要说不能魇傀教不能离开瀚涯古迹也不准确,他们的教主能够投影到瀚涯古迹之外的地方,那时遇见你的时候,我就是被他们追杀着呢,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他们,这样我才遇见了你。”陌染的话无比肉麻,清浅有些别扭地转开了头,“你当时都快半死了,还感谢他们?还是谢谢救了你小命的我吧。”
“好,谢谢你,我亲爱的小清儿,总之,我肯定魇傀教还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捕,不仅是我,其他上古血脉后代也是,他们似乎很是需要开启了的上古血脉来唤醒他们的教主。”陌染说道。
“那教主是谁?你说是你的老熟人?”清浅问道。
“他叫湮缪,虽然他的身体在假死状态,但是精神力却异常强大,那三年间他曾经好几次通过投影亲自追捕我们,那也是最惊险的那几次,不过我倒是从他那儿知道了投影这个技巧,再仔细琢磨了一下,我就投影出了自己的分身。”
清浅灵光一闪问道,“他抓走了我的妈妈,是不是也是与上古血脉有关?”
“也许吧,你母亲体内的血脉浓度可能也算不错,只是没有开启血脉之力,所以他将她抓走,说不定在研究如何激发血脉之力,然后……”陌染没有继续说下去,清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妈妈的玉牌还没有碎裂,说明她暂时没有危险,清浅并不太过担心。
“好了,这就是全部了,这次我全说了,干干净净,一点不剩。”陌染朝着清浅坦然道,他的表情的确轻松了许多,比起以前故作无赖的样子自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