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吴羌仰天咳嗽了两声,右手动了动,崩裂的虎口上还倒插着剑刃的碎片,一大片细小的碎片在他身后散开,在阳关下反射着亮光,左手撑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立刻盘腿坐起凝神屏气进入修炼状态,剑气入侵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必须尽快将剑气驱逐出体内。
“羌哥!”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白冷松脚下动了动,却没有也跟上去,转过头吩咐了自己的手下几句,先前为凌鹏志治疗过的水系魔法师又被请了过去。
“秦清浅!”那女子双膝着地,颤抖的手放在吴羌胸口的伤口上,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清浅,“对待本家族的人,需要下这么狠的手吗?我看你回归白家根本就不是为了报答白家,你是回来报复我们的吧?”
陌染脚下一动已经站在了清浅身旁,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里面装着一种晶莹的金黄色液体,他打开瓶盖,想要为清浅上药,却被清浅制止了。
“下狠手?”清浅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虽然只是伤在靠近肩膀的手臂部分,但那伤口亦是不小,几乎就要从大臂蔓延到肩膀,伤口深可见骨,翻卷的鲜红血肉露出森森的白骨,看上去甚为可怖,陌染手握着小瓶,看着还在不断流着鲜血的伤口,脸色阴沉。
清浅指了指几乎都被红色浸染的手臂,嘴角咧开一个嘲讽的笑容,“若不是我刚才闪躲及时,这伤口,”清浅受伤的左手已经不能动了,右手玉葱般的手指指了指左肩的伤口,又指向自己的胸口,“恐怕就会出现在这儿,我看姐夫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吧?”
方才清浅冲进风雪之中,就是为了抢占先机。却不料吴羌亦是个果决之人,在冰封雪狱和风雨飘摇撞在一起的时候,他亦是认准了清浅的方向,朝着清浅冲来。
放弃了需要蓄力的奥义,清浅一轮快攻,让吴羌也来不及使出奥义,只能也用快剑回攻,清浅仗着流凌之利,虽然暂时占据不到上风,却也没有因为内劲稍弱而落到下风。
风在呼啸。雪在飘摇。清浅的剑气与吴羌的剑气相撞之时。他们周围一米之内所有的冰雪都被绞碎,风都渗透不进来。
“一剑破天!”吴羌抓住一个空隙,终于发出了一记奥义。
“暗波拍石!”所谓空隙,亦是清浅故意营造给吴羌的假象。清浅亦是趁机蓄力,使出了奥义。
吴羌的剑尖闪着寒光,直冲着清浅而去,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一柄绝世好剑,清浅手握流凌,亦是不偏不倚直冲着吴羌而去。
眼看两柄剑就要相碰,流凌却似乎晃动了一下,吴羌顿感后背有益,但剑招已成。想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吴羌只能晃动自己的身体,险而又险地躲过了清浅那一剑,而他手中的剑却没有一点变化,仍是直冲着清浅的左胸而去。只是气势已泄,威力小了不少。
“噗嗤!”
剑刺进血肉的身影,却不是吴羌的剑刺进清浅胸口的声音,却是流凌刺进他的腹部发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疼痛,和如喷泉一般涌出的鲜血,吴羌忍不住喊了一声。
“嗤!”
清浅无比庆幸她的“雾锁千秋”已经进入了小成境界,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身子朝右移了半寸,最终吴羌的剑刺入了清浅的左臂,一直从大臂延伸到手肘,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滚滚。
“铿啷!”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清浅已经收回流凌,反手挑开吴羌的剑,又是狠狠一击,敲在了那早在先前一轮快攻之中出现裂痕的宝剑之上。
宝剑立刻化成碎片,吴羌亦是在大力之下飞出了风雪混杂的战场,腹部被开了一个大口子仰倒在地上,狼狈不已。
清浅在最后关头以“雾锁千秋”躲开致命一击,手臂却也还是没有避免受了重伤,鲜血直流,染上衣衫。
一切听起来似乎很久,但这些事都只是发生在片刻之间,整场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
清浅将“姐夫”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清浅的嘲讽之意,你说我秦清浅对待本家族的人太狠,可你看看你丈夫又何曾对我手软?或许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白家人吧?
“战斗的时候,哪管得了这么多?你如此气势汹汹,羌哥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啊。”白冷柔见到吴羌的脸色在水系魔法师的治疗下变得红润了起来,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来理直气壮道。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还给你。”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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