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
宁静的夏夜,飞雪的冬日,画面不断切换着,女子的脸庞时而柔美娇艳,时而面带病色,时而,枯槁苍白。
但唯一不变的,却是那双深邃如大海的蓝色眼眸中的温柔。
母亲的重病,母亲的去世,真是她命该如此的吗?
她曾是一个水系魔法师,虽然天赋并不高,但是入宫之前,已经是人意七重的修为了,这样的修为,为什么会轻易染上重病?甚至她的修为还会逐渐削弱直到她去世之时已经全失?若不是母亲偶然说漏了嘴,自己连她曾经是个魔法师都不知道。
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母亲去世前,自己偶然瞥见的脚后跟的黑线,是她重病的原因吗?
还有母亲一直讳莫如深、忌惮无比的皇后娘娘,那个高贵雍容、母仪天下的女子总是带着完美无瑕的微笑,在母亲去世后牵起自己的手带自己迈入她的华丽宫殿时,看着自己的眼中,总是充满慈爱。
那慈爱,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他才看出了隐藏于其后的……冷漠。
母亲如此忌惮于她,她,也与此事有关么?
还有……楚陌冷,那个在母亲口中互相深爱着的男子,一个整个飞龙帝国都为之骄傲的天才,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给自己的哥哥?
而他远赴沙场的动因究竟是情伤亦或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战死沙场是真的因为英勇所至亦或是其中也藏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若说有人能够在那混乱沙场杀死一个绝对的高手,还是一个带有皇族血液的高手,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关于母亲。无数个问题不停地缠绕在楚蓝枫脑中,一步一步探寻答案的过程,构成了他成长的十年,可在这十年里。他探寻到的线索寥寥无几。
我该怎么办?
是坚持寻找出母亲离世的真相,揭开二十多年前无人所知的黑暗历史真相,亦或是告诉自己只是太多心了,是时候放弃,继续向前看了?
我,不知道……
楚蓝枫双眼迷蒙着。有些瘦削的身体缓慢地摇摆着,如同一个醉汉,却始终没有倒下。
而另一边,失去楚蓝枫控制的丝带缓缓掉落在地,绿色的茧缓慢破开,韩一杨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迷茫的楚蓝枫,韩一杨唇角微微抬起。
抬起脚步,韩一杨朝着楚蓝枫缓缓走去。
阳光洒在他的肩头,似乎为他披上了一层光辉的战衣。他缓慢却坚定地走着,此刻他走地路,正是一条通向胜利的庄康大道,那道路的尽头,是一个金光四射、雍容华贵的皇冠。
他,即将把那皇冠拿起。不再是为别人加冕的人,他要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他要,为自己加冕!
清浅静静站着,目光没有一丝偏向迈着胜利者步伐的韩一杨,她漆黑的眼眸牢牢地锁定着楚蓝枫。
这黑雾,既能增加攻击力,还能使人狂暴,亦能让人迷幻,真是一个“好消息”。
不论此战是输是赢。让你自己知道心中最模糊的问题,最脆弱的地方,或许也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十步,七步,四步。两步。
韩一杨距离楚蓝枫仅有一步之遥,楚蓝枫的眼神却好似失焦一般,完全看不见韩一杨的到来。
韩一杨抓起楚蓝枫的手腕,带着他环函走向擂台边缘,迷糊中的楚蓝枫任由着韩一杨带着自己走着,脚步有些趔趄,却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这情景,忽然有些像是钱幽幽化身为圣女之时将胡斯带下台时的场景,只是当到达擂台边缘的时候,情况却有些不同了。
“嗯?”
韩一杨用力拽了拽,楚蓝枫却纹丝不动,他距离擂台边缘仅有两步之遥,但他的脚却如同在擂台上生根了一般,不论韩一杨如何拉拽,他硬是一步都没有移动。
或许是他太在意这场比赛,在内心深处,他告诉自己,决不能离开这肋条,所以即便意志已不清醒,他却仍然执拗地不愿离开。
韩一杨有些无奈地停止了拉拽,后退了两步,直面着楚蓝枫,解开了衬衫袖口的纽扣,活动了一下手腕,松开了胸口脖子的扣子,摇晃了一下头。
“虽然这么做有些粗鲁,但是我真是没有魔力了,好在我也学习了一些格斗技巧,很快就会将你没有痛苦地送下台的。”韩一杨握起拳头,微笑说道,放松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只是随意地说些什么罢了。
一拳,正中肚腹,楚蓝枫后退了一步。
还有一步,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移动脚步。
“嗯,还有一拳。”
韩一杨自言自语道,举起右拳,猛烈挥出。
楚蓝枫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巨大漩涡中,自己正在被不断地向下拽去,朝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而去。
若是他奋力向外挣扎,他或许还有机会离开这骇人的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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