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钱幽幽的声音柔和、悦耳,更是带了一丝委屈,让所有人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丝怜爱。
祝流篷低着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的头颅如此沉重,抬不起来,去看看那蔚蓝的天空。”钱幽幽说着,缓缓地向祝流篷靠近,脚下看似只是迈出小小一步,可当跨出之时,却有两丈之距。
这本该让祝流篷无比警觉的情形,可他却仍旧不为所动。
或许,他真的已经太累了。
“是什么让你的肩膀如此疲惫,承受不起沉重的头颅?”
“是什么让你的四肢如此无力,连站着都气喘吁吁?”
“是什么让你的心脏如此衰竭,连跳动都如此缓慢?”
“是什么让你,如此?”
说完这一句,钱幽幽距离祝流篷只有三丈之距,只需要一步半的距离,她就可以到达祝流篷的身边。
“你如此凄凉的活着,连鸟儿都为你悲歌,连风儿都为你哭泣,连我都要为你流下泪水。”话说着,钱幽幽眼眸中真的泛出了晶莹的泪光。
祝流篷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浅灰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神采,似乎是被摄住了心神一般,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过去,虽已过去,但存在的苦痛终究还是无法磨灭。”
他木然地看着前方,眼中倒映出正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钱幽幽,此刻她的脸颊上,已经挂起了泪珠。
“这……祝流篷,看上去的确又中招了啊。”
“也难怪,我听得都为了这几年的生活辛劳、奔波劳碌感到一丝丝心酸呢。”
“都快别说了,老子都掉眼泪了!”
清浅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茫然。
她想起了五年前在白家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想起了自己五年来为了弃魔修剑吃了多少苦头,更想起了这将近两千个夜晚看着那月亮无法成眠的情景。
想起了家,想起了不知所踪的妈妈。
但立刻,这一丝迷茫被清明所代替,更是闪耀出坚定。
不问值不值得,只要自己想要做,那么又何必去理会他人自以为理解的怜悯目光?
“人生何其悲苦,何所叹息,何处不伤?”
祝流篷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手抬起,捂在胸前,仿佛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攫住,不断地揭开沉痛的伤疤。
钱幽幽牵起了祝流篷的手,祝流篷就如同当初的胡斯一样,被逐渐地带到了擂台的边缘。
相似的开头,不同的过程,结局,却是一样的。
“你真的,好可怜。”
钱幽幽说完这一句,眼中满是不忍,却还是伸出玉臂,将祝流篷推下去。
“既然我这么可怜,那你就代替我下去吧!”
一声懒散之中却带着爽朗的声音响起,钱幽幽眼中的不忍立刻化成了惊讶,但此时,她已经穿过了魔法屏障,娇弱的身体正快速跌落。
“再见啦!”
祝流篷站在擂台边,弯下身子,朝着钱幽幽挥了挥手。
那一张妩媚脸庞上,棕色眼眸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