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虚无缥缈的印章遇上了血色粘稠的海洋,就如将一砚墨汁倾倒在平凡无奇的石块上,石块染上了墨黑,而墨汁也已倾尽其所有。
印章上浸满了鲜艳的血红。只见被血红覆盖的一切,就被快速地腐蚀了,裂开一个一个不均匀的裂缝,如同一张张正在狂呼、呐喊、哀嚎的嘴,鲜红的唇,泣诉着灵魂深处的伤痛。
已经残破不堪的印章终于在钱幽幽头顶两寸处停下,并且还在不断地裂开,一个个小裂缝相碰,变成了更大的裂缝,更大的裂缝相碰变成了巨大的裂缝,如一个正在缓缓张开的巨口,要将印章吞噬殆尽。
而如同那一砚台的墨汁一样,以此为代价,血色海洋已经消失不见,但残留在印章上的血色裂痕却是它的延伸。
就在观众们还惊诧于虚空印章与血色海洋的碰撞时,造成这一震撼场面的两人却已经展开了又一场较量。
钱幽幽在印章停下之时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自由,媚眼中冷芒一闪,长鞭挥舞,朝着前方的祝流篷甩去。
“啪!”
长鞭打到了祝流篷身上,没有鲜血,没有哀嚎,祝流篷的身体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嗯?”
钱幽幽有些不解地看着面露痛苦之色却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的祝流篷,立刻明白这一定是个陷阱,立刻转身,警惕向四周看去。
没有人,只有一丝丝沁透着凉意的寒风在轻轻吹拂。
中计了?!
钱幽幽转身,却发现祝流篷竟然消失不见了,没有任何痕迹。
一丝,一毫,都没有,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
只是观众席上却立刻发出了赞叹声。
他们亲眼看见,被劈成两半的祝流篷在钱幽幽转身的一刹那,竟是化成了无数碎片,之后竟是更加微小变成粉末,在那一片粉末的旁边,似乎有一个无形的黑洞,在不断吞噬着祝流篷化成的粉末。
而就在钱幽幽再次转身的时候,祝流篷全身都已经被虚空所吸走,这天地间,似乎已经失去了他的存在。
钱幽幽转身,转身,又一个猛地转身。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就算是空间系魔法师,她钱幽幽也只听过能使用瞬移的,却没听过能将人直接变没的,眼下可该怎么办?
钱幽幽身子前佝,双膝弯曲,足尖踩地,头微微地下,眼睛却一直不停转动,勘测着周围任何风吹草动,右手紧握长鞭,因为用力,手上青筋的纹路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祝流篷,究竟去哪儿了?”
“太绝了,这要是用来变戏法,绝对能大受欢迎啊。”
“那他还出不出现了?钱幽幽可还在擂台上等着呢,要是一直不出现,那到底算谁输谁赢啊?”
钱幽幽紧绷的身体忽然感觉有些酸麻,这是精神和身体都太过紧张所导致的。
该死,要是祝流篷一直不出现,我就一直这样直到脱力倒下吗?
看着钱幽幽面露烦躁的脸庞,陶云闲嘴角缓缓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