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门,自己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他打开门走出去,熟门熟路地往书房的方向走,要去书房,必定会经过梁如茵的卧室。那间房间以前总是关着门,如今门突然打开了,让人总下意识地想往里瞄两眼。
梁如茵此刻正坐在床边,手不停拍打着脚踝,像是在上药酒的样子。
姚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起手在半开的房门上敲了两下,“阿姨。”
梁如茵没想到姚浅会来找她,先是愣了愣,而后笑了起来,“是你啊,进来吧。”她穿上拖鞋,上洗手间去洗了个手,才又走回来与姚浅一块儿坐到茶几前,“你怎么会到我这儿来?”
姚浅的目光在梁如茵的左脚上停留了片刻,继而说道:“我正好要去书房,路过您的房间看到您在上药。”
梁如茵也看向自己的脚踝,“我这脚啊,好多年来的顽疾了,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又疼了起来。”
“不是阴雨天才疼吗?”
梁如茵轻叹了一声,口吻间尽是说不出的心酸,“以前是,不过这两天时不时就会犯疼,所以我才让铭枫给我去请老中医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姚浅了然地点了点头,忽而又问:“那我能看看您的脚伤吗?”
梁如茵被他问得懵了懵,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懂医术?”
姚浅歉意地摇摇头,“不懂,只不过您的情况与我一个朋友很相似,他是在打篮球时受的伤,之后就时常会痛。”
“这么说的话,是跟我很像。”梁如茵将裤管往上卷了卷,把脚踝的旧伤露出来给姚浅看,那里现在倒是看不出什么了,隐约能看出缝过针的痕迹,“我是年轻的时候有次跳舞跌倒,当时这里划了道口子,不过最严重的是踝关节骨折。”
姚浅伸手去摸了摸,又握着梁如茵的脚转了几圈,“这样疼吗?”
梁如茵感受了一下,摇摇头,“今天还好,前几天比较疼,有时候疼起来就像针刺一样。”
姚浅松了手,略感慨地说了一句,“看来跟我朋友差不多,应该是骨折留下的后遗症。”
话说另一边,蓝铭枫下楼去吩咐厨师准备点宵夜,回来就不见姚浅了,他沿着二楼一路找,没想到最后竟在他母亲的卧室里发现了那家伙。
“姚浅,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姚浅看到蓝铭枫,随即向他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李老先生给你的那张药方你再给我看看。”
蓝铭枫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云里雾里,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药方递过去,“怎么了?”
姚浅只顾着看方子,压根就没理他,于是蓝铭枫又将目光投向了他母亲,然而梁如茵也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能对儿子摇头加摊手。
姚浅盯着药方看了许久,才总算抬起头,“阿姨,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啊?”梁如茵眨眨双眼,心想自己是不是真老了,为什么现在年轻人说的话她都听不懂了,“相信你什么?”
姚浅大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莫名其妙了,则又解释道:“我这有张偏方,是当年一位中医开给我朋友的,如果您信得过我,可以试试看按照我的方子来,但是和李老一样,我也不能保证绝对有效。”
蓝铭枫走过来,瞄了瞄姚浅手里的药方,虽然他一点儿都看不懂,“姚浅,你那偏方靠不靠谱啊?吃不死人吧?”
姚浅笑了笑,“吃不死人,就是在李老的方子上再添两味药。”他转过头又看向梁如茵,“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位朋友,我曾经替他煎过药,所以记得药方,我觉得您的情况跟他非常相似,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中药温性,总之不伤身。”
梁如茵觉得姚浅说得也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好吧,那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姚浅把李老的方子对折放入睡衣口袋里,“但愿能帮上您,这样我也不算在你们这儿白吃白住了。”
那晚姚浅回去后,就拿了支笔在原先的药方上又补上两味药,随后他将方子塞给蓝铭枫,“你明天去中药房把这些药材买回来。”
蓝铭枫看都不看一眼,反正他知道自己看了也是看不懂的,“包在我身上吧,姚浅,我给你弄了点宵夜吃。”
姚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桌上放着两瓶啤酒、几碟小菜,他瞬间垮下脸,“我能不喝酒了吗?晚上陪一位老先生喝多了。”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模样实在是可爱,把蓝铭枫逗得笑了好一阵,“行啊,那你就吃菜,过来,”他牵着姚浅的手走到桌边,待坐下后又问道:“给我仔细说说,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To be continued)
[2013-12-13 19:30:00 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