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走了过去。
蓝铭枫从窗玻璃上看到了梁如茵的身影,却没有回头,只是对着人影开口,“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梁如茵也透过玻璃看向他,却并未正面回答蓝铭枫的问题,而是另起了个话头,“我今天去见了姚浅。”
蓝铭枫一怔,旋即回过头来,“你去见了姚浅?你跟他说什么了?”
梁如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们只是心平气和地聊了聊。”
蓝铭枫何等聪明,一听梁如茵和姚浅见了面,基本就能猜出这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你让他离开我?你威胁他了?”
“我没有。”梁如茵仔细观察着蓝铭枫的每个表情,“我没有威胁他,是他自己跟我说要离开你,因为……”不知为什么,明明理由只有三个字,她却说不出口。
蓝铭枫焦急地等着她的下文,“因为什么?”
梁如茵想起当时姚浅的表情,和此刻的铭枫竟如出一辙,“因为,不爱了。”
“这不可能!”蓝铭枫倏地站起身,“姚浅不会说这样的话,是你为了分开我们才故意说这些给我听,你在骗我!”
梁如茵闭上双眼,片刻后又睁开,“我用不着骗你,要让你们分开我有的是法子,说这样的谎未免太掉档次。”她转过身,竟不敢去直视蓝铭枫那悲伤的神情,“我不会再把你关在家里,之后你可以去找他问清楚,还有你的手机在管家那儿保管着,我一会儿让他给你送过来。”她走到门边,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哦对了,姚浅说,他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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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蓝铭枫在拿到手机后,第一时间给姚浅打了通电话,但对方没有接,隔了十分钟他又再打,那边就提示已经关机了。
姚浅因为工作的缘故,手机必须24小时开着,这点蓝铭枫很清楚,所以如今唯一能解释这段语音提示的,就是姚浅将他拉黑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蓝铭枫气愤地将手机丢出去,只听“砰”的一声,手机砸到门板后掉在地上,屏幕碎得就像雪花。
而另一边,姚浅的情况也不太妙,今晚他本约了唐颂讲戏,可过程中频频出错,到后来连唐颂都看不下去了,“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姚浅扶着额头略显疲惫地撑在桌上,“我有点不舒服。”
“不要紧吧?”唐颂将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顿时一惊,“怎么那么烫?姚浅,你发烧了。”
“没事。”姚浅甩甩手,撑着桌面站起来,“我一会儿自己去吃点退烧片就好,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送你出去。”说着他已迈出一步。
唐颂走在他身后,越看越觉得姚浅病得不轻,就连走路都已打飘,他上前一把扶住他,“别逞强了,上床躺着吧。”
姚浅实在是觉得头晕,便也没再坚持,唐颂扶着他回到卧室,“退烧药放哪儿?我帮你去拿。”
姚浅脱了外套钻进被窝,手指着电视柜下的门,“那里面的药箱。”
“好。”然而唐颂在药箱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退烧片,“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面没有退烧片啊。”他取出电子体温计给姚浅测了测,一看烧到了39.2℃,吓得赶紧说:“你这样不行,我得带你去医院挂点滴。”
姚浅一向不喜欢医院,因为那里会让他想起五年前的场景,当年他中了枪,曾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那时每天闻消毒水的味道都快吐了,“我不去医院,唐颂,麻烦你帮我去买盒退烧片,楼下就有药房。”
唐颂看他这般执意,也只好由着他。
好在药房离得近,来去也就几分钟,唐颂买完药回来,姚浅的意识已有些模糊不清。
迷迷糊糊地吃过了药,姚浅又躺了下去,唐颂守在他边上,一直没敢离开。
之后的半夜,姚浅始终睡得不太踏实,中途他梦呓着叫冷,唐颂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只会学着电影里场景钻进他被窝,抱着姚浅一块儿睡。
这招似乎真有用,姚浅紧锁的眉头一点点展开,呼吸也变得均匀,而就在唐颂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姚浅叫了一个名字。
他瞬间清醒过来,引导着问道:“你说什么?”
姚浅显然只是说梦话而已,没一会儿他又念叨了一声,这回唐颂听明白了,他叫的是“铭枫”。
唐颂搂着姚浅的手略显尴尬地松开了些,在姚浅第三次喊出“铭枫”的名字时,他又重新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回应着,“我在,我在。”
似乎是得到了心灵的抚慰,姚浅逐渐安静下来,他轻轻搭着唐颂的手背,如同牵着爱人的手。
而这个漫漫长夜,唐颂终是没再合眼。
(To be continued)
[2013-12-06 19:30:00 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