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事来得太突然,让蓝铭枫一时也慌了手脚。
“快,快看看那张糖纸……”姚浅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他嗓音沙哑,似乎每个字都说得很费劲,“是什么味儿的?”
蓝铭枫虽是一头雾水,却还是照他的吩咐拿过了糖纸,“是巧克力夹心。”
“咳、咳咳!”姚浅一阵咳嗽,越发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这样的症状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十年前他误将热巧克力当成咖啡喝下去后。
“我、巧克力、过敏……”姚浅至今还记得十年前那次,他因为过敏被送进医院抢救,那以后他自己都很注意,十年间没有再碰过巧克力,直到今天,他又糊里糊涂地吃了含有巧克力的糖。
蓝铭枫并不知道姚浅对巧克力过敏,以前只当他是不爱巧克力那味儿,此刻见他这种反应,瞬间吓出了一头冷汗,“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去医院。”姚浅推开蓝铭枫,整个人倒在床上,又剧烈地喘了几口。
蓝铭枫急得直跺脚,“都这时候了咱不闹别扭了成吗?”
姚浅摇摇头,扯过被子抱在怀里,身体在微微颤抖,嘴上却还重复着那句,“我不要紧,不去医院……”
“妈的,真他妈败给你了!”蓝铭枫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我去给你倒杯水。”
水壶里的水是姚浅白天烧的,这会儿早凉了,蓝铭枫顾不了那么多,倒了一杯就回到床边,“来,先喝点水,慢点喝。”
姚浅一杯水下去,感觉略微舒服了些,蓝铭枫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转身又去烧了壶热水。
没多久姚浅身上开始起肿块,痒得厉害,蓝铭枫见他老想着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给抓破了。”
姚浅委屈地吐出一个字,“痒……”
“痒你也给我忍着。”蓝铭枫又何尝不心疼,可这过敏吧,来得快消得也快,他就算现在下楼去给姚浅买了药,指不定回来时都已经消肿了,倒不如多喝些热水来得有用。
之后姚浅在蓝铭枫的督促下又喝了两大杯热水,呼吸道的红肿已明显感觉消下去了许多,但皮肤上的红块还是痒。
蓝铭枫帮他轻轻揉着,“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吧。”
姚浅看着他,小声说道:“已经没事了。”
“你这样我就算回去了也不放心,还是让我留下吧。”蓝铭枫的语声温柔似水,姚浅静静听着,终是轻叹了一声没再拒绝。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过了零点,蓝铭枫脱了外套长裤钻进了姚浅的被窝,难得对方没有推开他。
“还难受吗?”他将姚浅搂到怀里,凑在他耳边轻声询问。
理智告诉姚浅这时候应该要推开蓝铭枫,可他实在贪恋这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多了。”他靠在蓝铭枫的怀中,一点都不想离开。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姚浅身上的肿块渐渐消褪了,他抬头瞄了眼蓝铭枫,发现这人竟也没睡,“你怎么还醒着?”
蓝铭枫冲他笑笑,“你不也是?”
姚浅感觉自己的双颊微微有些发烫,好在夜晚也瞧不出脸红,“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说说话吧。”蓝铭枫那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任谁都难以抗拒,“就说说你是怎么跟了安锐的吧?”
“你真的想知道?”姚浅这话问得其实挺多余,他大抵也意识到了这点,暗暗自嘲了一番。
“嗯。”蓝铭枫的手轻轻抚摸着姚浅细碎的头发,那人闭着双眼沉默了许久,他以为姚浅是不愿说,便不打算勉强,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对方却意外地开了口。
“五年前,安先生到上海谈生意,因为公司出了点状况,所以被迫要在上海留半年,我在那段时间里遇见了他,也是机缘巧合下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后来他问我要不要留下来帮他,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就答应了。”他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其中省略了许多细节。
蓝铭枫知他当年受了苦,这么说来,安锐算得上是姚浅的恩人,难怪他忠心耿耿,“安锐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姚浅垂着眼帘,眼底藏着心事,“他不曾为难我。”
蓝铭枫了然地点点头,“那就好。”他忽然将手臂收紧了些,“姚浅……”
姚浅的一只手抵在蓝铭枫的胸膛,本能地逃避对方接下去的动作,“不早了,睡了吧。”
蓝铭枫皱了皱眉头,与他对视了良久,姚浅却也不闪躲,双目一瞬不瞬,约莫过了十来秒,蓝铭枫终于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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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当阳光透过窗帘洒入房内,姚浅在床上翻了个身,温软的触感覆上唇瓣,似乎有人正搂着他在亲吻,那感觉太美好,在晨曦的沐浴下,仿佛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姚浅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地回应着这个吻,起初是蜻蜓点水般的碰触,到后来演变为深情的热吻,他微微开启唇,让对方的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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