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头微笑着:“都是我的不是,给叔父和兄长添麻烦了。”
看着忽然变得如此生分的妹子,谢建安的喉咙一紧,关怀的话被他生生卡了回去。
略显苍白的俊脸上依旧满是担忧,谢建安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沙哑着嗓子道:“叔父在书房等你。”
“是。”谢苇杭从丫环手中接过那个精美的小盒子,跟在谢建安的身后,缓缓往书房而去。
叩叩几声门响。
谢大学士忽然拈起早已放在一旁的笔,故作镇定道:“进来。”
“苇杭给叔父请安。”娉娉袅袅的女子,从书房外走了进来。
谢大学士的胡子微不可察地抖了抖,眼睛只看着面前的那份文书,始终没有说话。
谢建安看着谢大学士假装出来的镇定,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自从那次谢苇杭犯了错偷跑出去之后,谢大学士私底下问过他两回,只是都没有她的消息,谢大学士也只好沉默地离开了。
那段时间,谢大学士头上的白发,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还以为阿杭她已经离开了京城,谢建安也只好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也许时间能将这一切冲淡。
可前阵子又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在京城中见过阿杭几回,都是去见那些闺中姐妹。
谢建安也派人在她之前交好的那几家门口等,却总是等了个空。
这些事,谢大学士都知道,却一个字都没跟谢建安提起过。只有脸上时而浮出的落寞,才让谢建安清楚地知道,其实叔父他也在想着阿杭。
方才吉叔跑进来,说是阿杭回府了。听见这个消息,叔父虽然没什么表情,可他笔端的那块大大的墨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到这里,谢建安赶紧给谢苇杭使着眼色,让她主动开口。
对着谢建安轻轻挑了挑眉,谢苇杭轻轻地笑着,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手中的盒子:“叔父,我新得了一块裴公墨,想着是您最喜欢的,就赶紧给您送过来了。”
“哦?”谢大学士也得了个台阶,眼睛往盒子里随便扫了扫,“你有心了。”
谢苇杭依旧笑得温婉:“叔父说得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谢大学士听到这一家人,终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不再理她。
他轻轻站起身来,绕到谢苇杭的身旁,仔细地看了她两眼:“倒是有些瘦了。”
前阵子谢苇杭的反应极大,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根本长不起肉来。别院里的那些人照管着她,却没什么人真心地心疼她。
此时听到谢大学士情真意切的话,谢苇杭那早已冷硬的心也不由得微微轻颤:“叔父……”
“前阵子,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谢大学士摆了摆手,“倒是让建安一通好找。”
“我是在京郊……”话还没说完,桌上那份参茶的味道忽然引得谢苇杭一阵反胃。
她努力地往下压,却始终压不下那翻涌的酸意。
抄起旁边小桌上的一个茶碗,谢苇杭干呕了两口酸水,这才重新平静了下来。
只是旁边的谢大学士与谢建安,脸色已然沉得要滴出水来。
“阿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