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皇上您的龙威,做出决定了。而后进了皇甫府,老奴的人虽没跟上他,但以皇甫寒光的性子,根本无法原谅这种血海深仇,齐建卿过去不过是自讨苦吃,更是备受侮辱罢了。”
“听说齐建卿在皇甫府中仅仅逗留了半个小时,便面色惨白的出了皇甫府,整个人看起来都死气沉沉了般,故作无谓的离开。回来之后,便又请了苏家如今的家主苏仕瑥齐府中一拒,此后的这半月内,对付皇甫府则是果决不留半点余地。”
沈峻听闻,此刻笑得高深莫测。
海公公继续道:“不仅如此,齐府如今所作所为不知情之人眼中,看着像是在仗着皇甫府的关系,崛地而起,不仅不止做御香,还涉足了塞外贸易,抢了皇甫府不少生意,听闻皇甫府中的齐二小姐都被皇甫寒光借安胎的名义,囚在了皇甫府东院内。”
“寻常只是派了一队人马守护,现在则是三四批人马寸步不离的守着,扬言是要到孩儿出生,再解除禁令,对外是言为了安胎,其中有什么隐情,是否关于齐建卿的所作所为,还不得而知。”
“齐建卿于府内听闻也发了不小脾气,直与皇甫寒光更是关系渐恶,上门拜访了南宫府的家主,甚是取了不少银两,再一次夺得皇甫府手中的产业,势头直逼皇甫府。”
沈峻的手现在放在奏折上,苍老的龙眸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奏折,叩出来的响声就连繁杂的节奏都透露出了愉悦的意味。
“哈哈,甚得朕心。”
一开始,他派人去“保护”齐建卿,要的也就是皇甫寒光忌惮他,隔阂二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家仇当前,齐建卿若是背叛他,只有死路一条,而在皇甫寒光面前,他也是死路一条,皇甫廉政的死,皇甫府的家破人亡,全都是要一齐算到五大世家的头上,他们没有办法,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他们选择的余地,只能抛却一切的为他所用,既然都是死路一条,唯有臣服于他,有了价值,他肯保他们,众人才有活路。
这一切,早已从几十年前五大世家选择背叛皇甫府起,就开始了。
沈峻节奏拍得一下又一下:“传令下去,让南宫家主以齐建卿马首是瞻,把朕拨下去的国库银饷给四成给齐建卿,让他替朕好好对付皇甫寒光。”
“齐建卿是聪明人,自是知道应该怎么做。”
海公公弯下了腰:“喳——”
整个汴京城风波四起,不过是一个多月有余,整个皇城的天像是变天了一样,京城五大世家突起,齐府竟然一跃从御香世家,成了五大世家之首,与南宫府齐驱并列。
汴京城中的百姓对这变化感觉越来越大,在工坊里做工的百姓忽然就换了东家,今日听闻是皇甫府的产业,第二日掌柜还是这个掌柜,却叫人用更高的价钱买到了麾下,忽地就变成了齐家的工坊。
而那一大笔银子,猛地就落入了皇甫府的口袋。
看似汴京城中几大世家拿着多数的产业,而工坊中皇甫府世家的老掌柜们也纷纷为这高价的薪水收买,也齐齐倒戈到齐府去,而不知不觉中,汴京城几大世家里,苏府又帮着齐府,与齐府交好。欧阳家、张家不敌齐府的势头,只能陪着南宫府一起以齐府马首是瞻。
渐渐的,这汴京城中的变天,猛地就入了初冬,成了齐府、南宫府、皇甫府三家独大。
齐府拿了两成,南宫府拿了一成,皇甫府仅剩六成。
皇甫府第一世家位置岌岌可危,最近府邸周围也戒备森严,气氛剑拔弩张。
初冬的天气像是风里也带了冰渣子一般,可它偏偏不下雪,齐明荷站在东院的院子里,就这么挺着五月有余的肚子在庭院中走,从东走到西,再从西走到东,望着院外一圈圈戒备森严的人,叹了一口气。
“唉。”
“小姐,你叹气做什么?”青莲在后头出声。
齐明荷没应她,她也径自跟着叹了起来:“唉……我也要叹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陪着别的世家的人,和皇甫姑爷做起了对呢?现在可好了,齐家是光耀门楣了,咱们却……”看了看外头,“何况小姐你还怀着身孕呢。”
话音刚落,只感觉庭院中气氛不对,青莲面色苍白的看向东院门口。
皇甫寒光一袭黑袍,邪魅凌人的勾挑着眉眼,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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