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发现,不想告诉我?还是……”
水眸都猛地一骤,手里拿着休书,顿时不是滋味。
她刚才还故意欺负他来着,她心痛难受,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为什么……不早说。”
“所以……你想休了我,就是因为现在的皇甫府太过于危险,而你也太过于危险,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一起受苦么?”
齐明荷垂下了眸:“对不起……”
皇甫寒光冷冷扯了嘴角,此刻的神情苦涩不堪。
“不是。”冷魅一声回复。
齐明荷这会儿又顿了下来,抱住他的手一僵:“不是……?”
“不是”是什么意思?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若是知道真相是这样,他再怎么样强硬的赶她走,她都不会走,更何况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齐明荷此刻低下头,又抬眸,彻底把皇甫寒光此时冷魅的神情看在眼底。
她忽地僵了一下。
刚才这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忽地看到这一个幽冷的神情,心里头蓦地漏跳了一拍。
“寒光,怎么了……”齐明荷忐忑。
她已经想象到了日后的情况,如果真是照他刚才那么说,简言短语间,已经勾勒出了皇甫府百年来的纠葛,她知道定是危险,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个原因,非要休掉她,那么是因为什么?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
齐明荷蓦地辛酸带泪,刚才是受尽了委屈,忍着不哭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抱抱他,想要知道一切答案,可现在真到了他愿意开口说的时候,越反而觉得忐忑难安了。
皇甫寒光反抱着齐明荷的手一收,此刻蓦地扣得紧紧的。
就仿佛……心中沉闷,有什么也被掠带了起来。
齐明荷背上一痛,就这么感受着他的反常,就好似……若真的要听那一个答案,其结果可能是连自己都无法坦然接受的。
“是不是……还有什么缘由?”
忽地想起了一切的源头,玉溪在饭桌上问她是哪家的小姐,然后立即冷下了脸,次日仕瑥哥哥便受爹爹之命,前来要带她走。她不肯走,结果仅仅是一个早晨的时间,他与她之间便天翻地覆了,直到后来……越渐越扑朔迷离,她一直在等那么一个结果,等到一切恢复如初,却是等来了他的休书。
就在方才,两个人不过如常的在房中打闹,他亦也是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便像换了个天地。
面前的人绝情得……连她也几乎要不认识了。
皇甫寒光此刻并未回答,只是手猛地握成了拳头。
齐明荷哭中带了几分急意:“是不是我爹……”
几乎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将一切朦胧的念头与他方才说出来的事情相联系,她只想到了莫名的画面,难不成皇甫府是前朝遗脉,还与爹爹有关系?齐府不过是一个御香世家,承接进贡皇室的香料制作,虽说是与皇家有关系,可也只是这么一丁点儿关系了。
若说齐府是汴京城中的大府,可皇甫府这种叱咤风云的世家,乃至于周边小国都忌惮着,怎么能同日而语?
爹爹又怎么会……和皇甫府产生什么关系,联系到一起呢?
皇甫府不欺负爹爹都好了,怎会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纠葛,竟然还能影响到她与他之间?
齐明荷不明白,此刻就这么带着泪,轻咬着唇,怔怔的望着他。
她不解,她心急,她只想要一个答案:“你说话啊,回答我……”
“既然已经答应了告诉我,就不要害怕我知道!寒光……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我承受这一切,你要我甘愿离开你,倒是给我个肯定的答案,若真是该我走的,我自然会走,到时候不需你挽留!”或许是太激动了,齐明荷一口把哽上来的气咽了下去,忽地觉得喉间一阵反胃,咳了两下。
这么一瞬,皇甫寒光的手一收,几分疼惜:“明荷。”
齐明荷猛地稍稍挣扎,现在连抱着他都觉得心里难受。
就好似有些温暖,不应该眷恋。
她现在忽然绝情了,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倒让他意外。
皇甫寒光暗眸收敛了一下,“无所谓公平不公平,知道一切的时候,于我来说也不公平。”他自己都没办法让自己从这一切解脱出来,谈何她?与其让她一起受罪,不如休了她,断绝关系,这就是他所能做到的,对她的最大的公平。
齐明荷哑了嗓子:“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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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四更,姗姗来迟的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