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是齐明荷这阵子过得最开心的两日,虽然没有亲密的相依,却是有淡淡的温情。
例如……
他明明不想理她,一脸冷漠的神情,可是在她故意打翻茶杯的时候,倏地出手,将她拿掉的茶杯稳稳接住,半滴水都没有倾漏出来。
邪眸冷冷一挑,薄唇扯了扯,淡淡的再把茶杯放下,最后继续冷漠相待。
例如……
明明可以一整天都外出,借口避而不见,对她眼不见为净。
可偏偏又一整天一直坐在房中,虽然不理她,却又哪儿不去,一直在这房中坐着,冷眼看着她故意笨拙的动作,一整天都不是闹出这事儿来,便是整出那事儿来。
这种奇怪的状态,却让齐明荷觉得开心。
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她却是可以察觉到的。
一如现在,齐明荷借口外出一下,他头也不抬,甚至不应一声,而是在这房中依旧坐着。
齐明荷笑着就这么踏出了房门,然后半晌后才回来。
再一次踏入房门的时候,心情已经又大不一样了。
于是……此时脸上带着一个面具,走进这房中,悄悄的走到他身旁来。
她出去,又进来,皇甫寒光还是那么头抬也不抬,一幅冷对着她的样子。
萧宇出门了两天,目前任何消息都没传回来,他也不会有太多动静。
齐明荷看着他没有抬头看她,脸上轻松的笑更深了。
走到他的身后,就这么捂住了他的眼:“猜猜我是谁?”
顽皮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皇甫寒光一瞬沉眸,嘴角都扯了一下。
似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突如其来,来这么一招。
若是从前,应当一下子把她扯下来,此时只是这么冷冷的坐着:“怎么?”
声音,依旧冷魅,就像这两日相处中的一样。
可是,齐明荷此时并不气馁。
“没什么,你猜……我是谁?”玩闹的态度。
她的语气太过于轻快,就好像根本没受他冷漠的影响,世事都在变,唯有她一直不变,站在这里陪着他,默默用她自己的方式……
皇甫寒光嘴角冷冷一扯,神情更加难言:“齐明荷,在玩什么把戏。”
明荷脸上的笑容一瞬微敛,下一瞬却又勾扬起了嘴角,“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玩把戏呀。”
皇甫寒光收手,此刻就这么冷冷把她的手拨了下来,他被遮覆的邪眸又得以重见光明。
把她手带下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竟然是一个花猫的面具。
今儿的齐明荷挽了左右花髻,两边浅浅散下了两摞发带,搭配上这个花猫的面具说不出的轻巧动人,尤其是这会儿,花猫面具下露出的一双眼睛,清濯有神的,卷翘着的睫毛一扑一扑,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丝毫未因他的冷漠而动摇半分。
皇甫寒光因为那些事不得不逼自己对她冷言冷语,不去搭理她,不让自己的真心泄露半分。
此时,看着这一双笑意融融的水眸,蓦地一愣,冷着的脸有了些许表情。
齐明荷看他晃了神,邪眸有光,就这么忽地笑得更开。
莹红的唇微微扯开,露出白齿:“寒光,继续猜猜我是谁吧。”
“你是谁。”他声音仿佛从喉间挤出来的一般,有些沉哑。
齐明荷没发觉他的异样,继续笑道:“我是齐菡萏。”
皇甫寒光的邪眸一瞬勾凝,掠出几抹难言的幽光来。
齐明荷就是要看他这样的反应,此时只笑得更开。
“什么齐菡萏。”他的声音魅沉。
“齐菡萏就是齐明荷的孪生妹妹,你看我与她长得像不像?”
齐明荷忽然低下了身子,俯着腰,把脸凑近了他,就这么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此刻,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仿佛一瞬间,两个人的心跳都有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加快。
一下,又一下。
齐明荷轻咬着唇,希望他还能有别的反应。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是齐菡萏。”
“为什么?”
“因为菡萏又是荷花的别称,《诗·陈风·泽陂》有说彼泽之陂,有蒲、菡萏,而菡萏又是没盛开全的荷花,自然是明荷的妹妹。”
皇甫寒光邪眸勾勒出难言的神采,就这么看着齐明荷一张笑靥。
其实,她心里头还有话没说出来。
有一句话,还是这样说的:菡萏花开鸳并立,梧桐树上凤双栖。
多希望,能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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