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羽,什么东西。”紧张起来。
本来跌落山崖就已经惊魂未定,此时面临的是未知的路途,陡峭的山崖根本不可能走上去。
此时身在这个斜坡上,到处都是密不透风的林叶,还有潮湿的山间空气,散发着腐烂的气味,从未有人到达之处。
皇甫逸羽也沉了邪眸,这一瞬几乎紧绷起来。
听着这簌簌的声音,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穿行而来。
齐明荷一个抽气,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脚步一踮,再一次往上掠,用了轻功往树上足尖一点,抱着她上了苍天大树。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用武功,不是拿来杀人而是拿来用在了这里。
气氛有些沉寂,她大气不敢喘一声。
直到在这树上稳落了下来,才再一次出声:“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蛇。”魅沉的语调,带了几分不悦,就这般低低出声回答。
从刚才掉落到崖底到现在,无路可上去,一直处于可怕的气势,这种样子让她没来由心沉。此时顺着这话语的应答声,往树下看去,蓦地突然瑟瑟发抖起来。
只见刚才是上来得快,树下此时正不知从何而来的几只大蛇盘踞在地,莫约有人腿粗细,此刻正吐着蛇信子在地上,嗅着人的气息,不断的往上看,这冰冷的目光,带着兽性,有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可怕感。
“怎么……怎么会有蛇。”
问完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傻了,这里是崖底……纵然别说是蛇,怕是连虎豹都有。
但此时,目光就这么落在树下,不仅仅似是自然存在着,此时这么几只蛇相互盘绕在一起,只看到蛇皮粼粼,发出暗光,每一点缓慢的蠕动都让人觉得可怕,缠绕间,仿佛听到更大的簌簌的动静。
四面八方……仿佛它们是被人刻意投入山崖底下养着似的。
一闻到人声,便敏感的过来了……
只看见这有些昏暗的丛林间,蛇光幽幽,又是七八条蛇突然间探出头脑,直直耸立在林中,草丛间,仿佛有更多的蛇正在游弋而来,让人汗毛直竖。
“……”仿佛失去了言语,只能感受着这最细微的声音。
渐渐的……从几只变成十几只,然后再到二十多只……三十多只……
全部在树下蠢蠢欲动。
……
齐明荷这一瞬全慌了起来,就这般紧紧抓住皇甫逸羽的衣袍,不知所措,这会儿感受着他的心跳声,仿佛他也有些冷沉,就这么感受着这样的冷肆。面对着若是人,还不可怕,如果是这么多只蛇的话……
怎么回事,不仅落崖,没想到办法上去之前,竟然还遇到了这种困境。
“怎么办……”不由得喃喃出声。
此刻,仿佛就这么被困在树上,没办法下去,也没办法上山崖上了。
此时此刻,崖定,萧宇冷沉的看着这一瞬平静的山间,山下一点声音都没有,时间一分分过去……绝不可能,门主怎么可能坠崖跌落?
心中此时有莫名的笃定,沉声:“继续找。”
……
马车已经驶下秋山许久,一小拨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城内。
皇甫府中,蒲氏一回来便换了衣裙,素白色的裙子换成了寻常的颜色,就这么坐在庭院内,命人沏了一壶茶,伴着庭院的风,此时就在这里坐着。
终于,尾随的人过来:“夫人!不好了,公子与少夫人掉落崖下了!”
“什么?”刻意出的声。
而后这一会儿,脸上满是意外的神情,一如当年玉溪出事的哪一样。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羽儿出事了,我让你们都陪着羽儿一起出事!”
留在皇甫府中的人也全慌乱起来,从来不曾想到,好好一个盛大的祭祖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秋祖庙就仿佛是皇甫府的禁地,但凡每一次去,都会出事……距离玉夫人出事之后,连皇甫逸羽都出事了!
这宛如主心骨没了般,轰然乍响。
一番逢场作戏之后,蒲氏此时只坐在这里。
突然把茶一倒……轻饮起来。
她刚才为什么这么随意的就从断崖边回来了?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
“呵。”淡笑了一声。
当年,为了以防万一,设局杀玉溪的时候,就已经命人先把训练了许久吃肉的蛇,放了下去。
山崖下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些蛇会在崖下活着,就像是被训练的野兽一样,习惯吃肉了,就再也不习惯吃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应当还是没有改变。
她为什么不担忧皇甫逸羽和齐明荷还能从崖上下来?若是……万全之策中,有了纰漏,但只要皇甫逸羽和齐明荷两人都下去了,她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无法上来。
哪怕,这么长久的试探,逸羽真的没瞎的话……也逃不出那些蛇的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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