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羽此刻的声音带着愠怒,整个人仿佛心火怒燎。
齐明荷在茅屋里头也一惊,此刻只整个人忽地站了起来:“皇甫……逸羽?”
她是不是听错了?!
于此同时,皇甫逸羽在雨幕中的只睨起了幽光,这一刻,仿佛看到了那远方园子里隐约的火光!
夜幕中,群山下,一间摇摇欲坠的茅房,皇甫逸羽就这般倏地策马扬鞭,加快了速度冲了过去。
“轰隆——”
此时,天空只炸开了一个响雷。
茅屋里,齐明荷被吓得一缩,猛地退了一步……
不会的,方才,那一定是幻听。
此刻只将茅草屋的门牢牢按住,一颗心已经紧绷起来了,面色也有些苍白了起来。
……
皇甫逸羽驾马不顾一切往茅屋冲,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干嘛要对齐明荷这样上心?
她是死,是活,与他有何关系?
此时,齐明荷靠在墙角,缩在茅草屋里,只听到这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而后——
“砰!”撞门声。
她一个没回神,只看着摇摇欲坠的茅屋被撞得更加岌岌可危。
“嘶……”抽了一口气,“不……”
蓦地,只看到门被撞开,紧接着,是一道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可这一刻……竟然就这般傻傻愣在原地,久久回不来神。
皇甫逸羽……萧寒光?
此刻,出现在这雨幕中,站在茅屋门口,宛如神祗又魅如修罗的人,是谁?
烟雨朦胧中,皇甫逸羽冷肆的气息,一身狼狈,再眼熟不过的衣袍,白色的绸缎,华贵而魅人,可此时,今夜的那一身风华,只被雨水浇得差不多了,皇甫逸羽此刻邪眸暗敛,亦是温润亦是邪肆,乌黑的墨发全是水渍,正不断往下滴。
坚硬的胸膛正上下起伏,冷峻而棱角分明的下巴正滴着水,尤其是再往上看……一双沉眸恍若鹰隼般,像是一潭死水,漆黑而慑人心魄。
“齐明荷。”他就这样气喘吁吁出声。
齐明荷傻傻站在原地,看着他此刻这个样子……
两个人的目光一瞬对视,仿佛所有时间都停止在这一瞬。
“皇甫逸羽……”
哆嗦了一下,“不对,萧寒光?”
再颤了一下,“你到底是谁?”
是人是鬼?
“怎么,又不认得我了吗?”
她是又要上演今夜再齐府树林里的戏码,要他再亲吻她,帮她重温一下那些熟悉的记忆?
齐明荷听着这语调,暗藏这凌厉而不可抵抗的霸道,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是你……”
竟然真的是他!
这一刻,眼中奇异的眸光隐约闪烁,说不出是激动,感动,还是想要劫后重生的依靠?她以为……她真的要一个人一整夜呆在这里,她以为……她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以为,她兢兢业业护了十多年的小命,就要完蛋在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皇甫逸羽此刻只看着她,恨不得上前来掐死她,“呵……明荷,你说呢?”
邪肆而婉转的音调,暗藏着说不出的恼意。
“半夜独自驾马车来这深山老林里,还遇到了暴雨,这是夏汛的季节,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此刻,只一步,一步,缓缓的踏入这茅草屋来。
久时无人居住,霉气伴随着雨的味道,迎面袭来。
难闻得皇甫逸羽眉头都皱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山里下着雨,若是遇到山洪,你会死在这里?”
齐明荷:“……”
此刻,憋了半天。
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看着他此刻发火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危险,那还进来找我做什么?!”
“齐明荷,你!”
“不是你说的……山里下着雨,若是遇到山洪,会死在这里,既然知道可能会死在这里,你还进来做什么?”
皇甫逸羽走了上来:“你这是——”
她在嫌他多事?
齐明荷此刻只眸光闪亮的看着眼前的皇甫逸羽。
其实……他出现在这里,已经感动死她了。
呜呜……
此刻用力咬着唇:“……”
水眸带着光亮,看着皇甫逸羽。
看着他一身狼狈,滴着水的样子,风华不再,温润的样子也没了,唯有这一张惊羡天地脸,五官精致成这般……
齐明荷就这样死死盯着他看,感觉呼吸都停滞了,这一刻,就这样微微吐纳着气息,心紧绷着……
方才,她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声吓到了,辨清了是他,却没来得及仔细看他的脸。
此刻只心情复杂:“你的脸……”
皇甫逸羽此生可能从没这般脏过,齐明荷也从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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