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沈越陵,问他什么问题,他总喜欢用迂回的方式回答,大多数时候,她的脑子根本就拐不过来,然后沈越陵就会用眼神鄙视她,虽然沈越陵一再强调是柳末末想多了。
咽下碗里最后一口药,柳末末迫不及待地开口,“沈管家。”
“嗯?”沈越陵收了药碗,又端了五颜六色的盘子过来,盘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甜点。
“衣绝跟冷欢真是夫妻么?”柳末末低头选了一会儿,从盘子里拿出来一块银丝糖放到嘴里,甜甜的味道很快将满嘴苦味压了下去。
“小姐很好奇?”
“是啊……沈管家再来一块吧~~”眼看着沈越陵要把盘子端走,柳末末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衣袖。
“小姐,糖吃太多了对牙齿不好。”然后,万恶的沈管家不顾柳小姐的恳求,把盘子推了老远老远。
至于柳末末那哀怨的眼神,沈越陵只当没有看见,这种事天天发生,他已经习惯了。
“沈管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吃不到糖,只好再把注意力转回去。
“他们拜过堂。”沈越陵站在柳末末身后,在她后背上轻轻按压,淡然的声音从后面传到柳末末耳中。
“冷姐姐一定是被强迫的!”
“不,被强迫的那个应该是衣绝。”沈越陵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摇了摇头。
“什么?你开玩笑吧?!”就衣绝那样的,还有人强迫他?冷欢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才对。
“小姐,别乱动,当心经脉错乱。”
沈越陵跟她说过,经脉错乱的结果就是口眼歪斜,所以柳末末立刻恢复淑女的坐姿。不过她的小嘴可没闲着,“沈管家,只有相公死了才能改嫁么?”
柳末末奇怪的问题让沈越陵嘴角一抽,跟她相处时间长了,他很容易明白了柳末末话里的意思。而门外那位聪明人,自然也明白了。
衣绝黑着一张脸拍开房门,恶声恶气地开口,“该扎针了。”
“你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我的房间?”发现衣绝在瞪她,柳末末不满地瞪了回去。俩人一碰面,战斗的火花就霹雳啪啦燃了起来,当事人已经很习惯了。
“这是我的房间。”只不过被以沈越陵为首的恶势力抢走了而已。
“现在是我的。沈管家,他肯定是要非礼我!你得替我做主!”
“非礼你?就你那扁平身材?”衣绝嘴一歪,用十分挑剔地眼神上下打量柳末末。
“等冷姐姐改嫁之后,你连扁平的都找不到!”柳末末承认,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看衣绝的行为不爽,每次看见衣绝被她气得跳脚她就心情舒畅。谁让他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沈越陵,管好你家小姐!!!”衣绝果然被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看她年纪小,身后还有个沈越陵撑腰,衣绝早就忍不住对柳末末动手了。
还没等沈越陵开口,这俩人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要不是一个是大夫一个是病人,他真想把俩人都扔出去。
夹杂在战火圈内的沈越陵一阵阵头痛。柳末末十六岁还没长大,衣绝都已经二十七了,怎么最近也跟没长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