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很准确的停在了站台前,哐一声,车门打开了,刚迈进一条腿的左然被一股力量扯了下来,不得不倒退几步。睍莼璩伤
“走路不带眼睛就算了,这车是回家的么?”
路灯下,苏生的影子被拽的很长,左然低着头,脸上的泪还来不及擦去,只是生生的抿着嘴不说话,随着又一声的哐当,停了一会儿的公交,带着特有的尾气,摇摇而去。
矮苏生一截儿的左然不吭声,苏生只是一把拉过她的手,不去问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去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牵着沿着有些昏暗的路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沉默,苏生开始不习惯了,以往都是喜欢安静的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觉得有些别扭,看了眼身边埋着头小媳妇似的跟着自己的左然,苏生猛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面对面的看着左然,褪去白日里的骄傲,此时的她仿佛只是个孩子,她不过是自己的小女人,自己的?苏生不禁为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到了。
‘咚’一声,左然猝不及防的撞在苏生的胸口,为什么好好的走路要突然停下来,只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似乎有什么力量受不住压抑快要出来了。
“抬头,看着我。”不能抬头,不能抬头,抬头就被苏生看见自己的囧样了,他肯定会笑话自己的,肯定的。
鼻腔里酸酸的,堵不住的液体一直往外冲,使劲倒吸着,猛不防‘滴答’一下,鲜红的血落在地上,砸出四分五裂的花样。
“快点抬头。”苏生抬起左边的下巴,拇指跟食指几乎是掐着那小巧的弧度,可以说动作异常迅速的从衣服里掏出纸巾,男生的劲就是大,一点都不温柔,左然只觉得鼻子快要掉了。
“苏生,疼。”这是今晚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微弱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大嗓门,给人一种柔弱的错觉。
他忽视不了她脸上的泪痕,纵使天冷了,泪干了,痕迹还是那么的明显,他想起了曾出现两次的未接电话,心莫名的被揪着,手上的力道潜移里放轻了,高傲如他怎会做这些事。
苏生是个爷们,并不指望他能有多细致温柔,只瞧见左然鼻子周围红通通的,两只短短的纸团子塞在鼻子里,只拖着半个尾巴在外面。
摇头晃脑的左然抓着苏生的衣兜,想甩鼻子里的纸团子,苏生一个眼神,左然硬生生的愣住了,人前她是恶霸的班主任,私下里,却是个货真价实的泼皮猴子。
“像不像插着两根葱。”心情突然有些好了,如果不是一个人,就永远不会感觉孤单,谁让左然是射手座的呢。天性使然啊。
苏生懒得理她,本欲问出口的问题,因这鼻血风波生生的忘记了,健忘这回事不是左然经常会做的么?总是一直喜欢讲讲讲的左然,会在某个关头,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难道跟她相处久了,真的会影响一个人。
苏生的影子被路灯拉的越来越长,左然停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远的苏生,右腿后退一步,预备备,冲刺50米的架势摆起,小火箭处于待发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