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少根筋的左然傻愣愣的站在大厅门口,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刮着脸,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肆虐着,浅蓝色的手帕一下甩在左然手里,很浅的颜色,仿佛初春时天空那般湛蓝。睍莼璩伤
苏生眼里闪过一丝嫌弃的意味,“擦擦干净,丢不丢人?”
是很丢人啊,可谁让你把自己老婆丢在这喝西北风的,关键的是兜里又没有纸。
瞧见左然吸了吸有些通红的鼻子,苏生毫不吝啬地抛了个卫生眼,“别吸了,赶紧给擦了。”
擦鼻涕,就等于要弄脏了这手帕,左然摊开煞是好看的帕子,有些舍不得啊。
小小的‘简’字绣在手帕的最下角,不是很耀眼的颜色,在左然眼里却分外突兀,这年头还有小姑娘绣手帕的。
原本的不舍消失殆尽,左然拿起帕子,使了劲捏住鼻子,动作很大,声音更是‘宏亮’,像是故意的吸引路人注意。
苏生红着脸,别扭地挪开了几步,脸上分明写着‘我跟这女人不熟’的样子。
暖气弥漫的火车车厢内,已经看不清窗外的景色了,冬至的傍晚总是来得很早,初起买票,天还是有些亮的,此刻却朦朦胧胧地蔓延着厚厚的雾霭。
小眼神盯在斜后方的男子身上,苏生转过头正好对上左然那一副无辜的眼神,车票就这么不凑巧,明明是连续的号,偏偏是分开的座位,这跟拆散人家一对有什么差别?
靠着走道的左然,索性不去看苏生,越看越难受,撇过头,才注意到身边坐着的是一位穿着深绿军大衣的男子,一眼瞧去,也就跟左然差不多大,大衣领口露出了整齐的军装衣领,亮闪闪的五角星在领口昭示着男子的身份。
火车发出一阵哐当声,视线里模糊的分辨着火车行驶的速度,暗黑的玻璃窗户上倒映出左然调皮吐舌头的模样,男子转过头,嘴角浅浅的笑,“去M省的?”
“恩(第一声),恩?(第二声)”先是点头,猛然的觉得不对劲,M省,不是苏……苏生家么?卧槽,这挨千刀的,居然拐了我,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去M省的路上,左然原本提起的心又放下了,总比回自己家要好的多,至少性命无忧啊!
无法忽视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某人的后背,苏生一个寒颤,回过头,却瞧见左然嬉皮笑脸地跟着旁边的人唠嗑,还是这副模样,天生的自来熟吗?难道刚刚只是个错觉,苏生不免有些后背发凉。
“你也是去M省的啊?是去那当兵的?”
天生的话痨子,见谁都能嗑上话题,这性格,总归是闲不住的。
“不是,过年没赶上回趟家,这不趁个休息回趟 M省。”
我靠,这兵锅锅也太纯了,就一问题都能把地址敲到了,这么好的孩子,换了旁人还不得给骗了,幸好自己是好人。
“回家过个晚年也挺好,当兵挺辛苦的吧。”军人总是那般的付出,过年没时间回家,哪有父母不惦记子女的,左然呲牙咧嘴的笑着,小心思又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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