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找个更好的跑了!”
“说什么呢!”王熙凤怒瞪着他,看着那手没个正经的在自己身上摸索,拍了一下:“这在车上呢!别没个正经的,我跟二爷你说正经话呢!”
“怎么不正经了?”贾琏摸了她脸一把,笑着躲开她的轻拍撩开马车的车帘:“旺儿,你跟秋菊在外面不冷吗?上车回去了!”
“哎!”在外面跟秋菊闲聊的旺儿欢快的应了一声,让了秋菊进入车厢,坐在车把式哪里甩着鞭子驾驶马车离开。
王熙凤瞪了他一眼,低着头:“二爷这话,我得琢磨琢磨。虽然说我朝比之前朝在这方面要开化很多,不像前朝爷们儿都追着女人的小脚转悠。但是,一些子出门的事情还都是爷们儿干的。若是我们家我出去了,外面还不得怎么说二爷呢。怕就是一个惧内,就够二爷吃易虎的了。二爷是要入朝当官的,这么个名声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贾琏勾起嘴角嘲讽的笑道:“惧内怎么了?惧内,我后宅安生。”
他低下头摸着手中温暖的汤婆子:“再说,你当皇上在意这个?若是真的在意这个,那如何用人?还有,你是不知道这外面的人有多坏。我眼下是没得位置的人,可日后说不得最低也是要继承祖宗爵位的。一品将军没有,五品的领将还是有的。我们家老亲古旧那么多,谁不想着跟我攀亲戚?我若不惧内,今天那个介绍个侄女,明儿那个说的外甥女。我推得过来吗?真清高……我爹那些花花日子谁不知道?还不如这个好呢!”
“又是满嘴浑说了!”王熙凤瞥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看着贾琏道:“我还是拿不定主意,不如这样。横竖的我们都是要去扬州的,不如去了问问你那姑姑。”
“问姑姑做什么?”贾琏知道她是个全乎人儿,笑着勾勾嘴角:“这事情就这么定了。眼下这家里,可是我当家不是?”
“哟……”王熙凤用手帕掩口,凤眼儿流转:“前儿还说惧内呢……这回子又要当家了。”
“我不是你当家的是什么?”贾琏桃花眼儿看着王熙凤心中酥麻,她痴痴地笑着扭头不去搭理他。
笑了一会儿,她才微微低垂着头:“二爷这么说,我可是信了的。到时候,可不要说话不算话了!”
贾琏看着满脸荣光,娇容如华的小妻子。眯起眼睛笑得开怀伸手捏了王熙凤脸颊一把,车子路上摇晃他正好趴在王熙凤的怀里,软香入怀。他特特嗅了一把女儿香:“二爷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说不纳妾就不纳妾,说科举就科举。你家二爷,日后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就等着你这等小娘子,好好为你家二爷管好那些东西。”
“去!”王熙凤没有推开他,而是拍了他伸过来乱摸的手:“还说这顶天立地呢!现在就想一滩软泥!”
“二爷我是趁着能够悠闲地日子多悠哉有阵子!”贾琏翻个身枕着王熙凤的腿将汤婆子放在自己小腹上:“我跟你说,日后的日子……只不定怎么忙呢。我琢磨着,怎么也得等你成年之后,我们再要孩子。而且,我想多琢磨一些那些清流清贵。你是没见过我林姑父的,我小小的时候常去他家玩。那不是富贵,但是却看着有着仙人之姿。我那时候就在想,我什么时候能修到那般样子就好了。”
“那二爷可要好好请教姑老爷了。”王熙凤听闻此言,倒是觉得有些感慨。曾经,他们最相依的时候,也曾听他说过,对林妹妹父亲的倾慕。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偷偷让自己对妹妹仔细看顾。可终究,还是没有逃离那种结局。
回到住所,休息了三天安顿好。贾琏起身去同那些族老见面,对于王熙凤则说身体不太好,正在休养为由没有让族老见到。他还记得,当时这些人是如何逼迫他休妻另娶的。一个个都希望他能够选了他们有关系的,好占尽他仅剩的那些银钱。最后他宁愿扶正了平儿也没有按照他们说的娶妻后,关系就闹得十分僵硬。也是那段时间,他才知道那么多的幕后。比如那个孩子,比如那让人疑云重重的老太太安排。
这些日子他总在思考,若是当年大姐姐回了家中。老太太会如何安排,那宝玉到底是甄家的还是那个孩子是甄家的。还有那个妙玉,若是没有关系如何会到他们家的园子内苦修?明明摆着一副清高样子,但是却对老太太奉承在先。若真的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如何会带那么多的贵重物品,身边还连一个家里人都不曾出现过,只是伺候的婆子和两个小丫头。这些都是他至今不得理解的。甚至有的时候午夜梦回,他都会被最后一个可能吓得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吃了一下午的酒,他本来是酒量不错的,此时又没有北方那些头锅,但也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让旺儿扶着他坐在族长家中的园子内吹吹冷风,当他觉得可以了的时候。一阵环佩交替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一听就是打扮好的姑娘。他看了旺儿一眼,旺儿也有些疑惑。他俯身靠着贾琏的耳朵:“二爷,怕是个姐儿什么的。今儿的酒闻着不是很地道,但是还可以。二爷不妨避避?”
“避避?”贾琏讥讽出声,他环顾四周:“怎么避?”
“小的陈爷吃酒的时候,查看过。那边的太湖石里子有一个洞,爷可以去避一下。”他指了指三步远的太湖石,贾琏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主仆俩个人猫着腰,踮着脚溜进那太湖石中间的狭缝内,正好可以通过石头上的风鸣洞看得到来人是谁。
来的是一个小姐,从穿着看很是富贵。不过眼下都是在南边经营的贾氏族人还有一些陪客,丫鬟也不会穿成这样。旺儿贴着贾琏的后背,缝子太小两个人只能挤在一起。他看着那小姐,小声道:“爷……是个姐儿。”
“可认得?”贾琏嗓子酒喝多了,有些辣的荒。声音有些沙哑。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今天能进这个园子的怕是没几个。”旺儿决定过两天就能查出来,这一看就是攻心设计的。谁家会在明知道有个爷们在园子里,还放独一个的姑娘出来的。
女子在园子这角走了几趟,看起来是在寻找什么。贾琏清楚,这女的在找自己。他冷哼一声,这是要算计自己?自己现在有正妻,看来那些人是瞄准了妾的位置?老调重弹的把戏,当年若不是这么一趟把戏,她的病……也不会那么快就到了头。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握紧手心。还好,那些人还没在酒里面下药。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不是人家没有下药,而是他来之前王熙凤给他下了药。简单的凉茶,喝多了肾虚。但是浅薄的助兴的药,却是能延缓的。加上贾琏本人的警惕和谨慎,这药要生效怕是也要等一阵子。
女子寻人不成,只得坐在之前贾琏坐的春凳上,等了一会儿原本安排好的丫鬟走了过来,看着孤零零的小姐一人,连忙过来:“小姐,可是成了?”
“成了?”女子哼了一声:“你家小姐我衣服都整洁着呢……如何成了?”
“小姐,不若如此这般……”丫鬟私下看了一下,伸手遮掩着嘴在哪小姐耳边耳语片刻,那小姐惊讶的看着丫鬟,转而笑了。她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钗环衣服,她的举动让在一边躲藏的贾琏和旺儿目瞪口呆。
贾琏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缝隙,这条缝中间宽敞两段狭长。但是屏住呼吸应该能挤过去,那边是一个夹道通往前面的厢房。他同旺儿对视了一眼,开始小心的移动身体。
太湖石很多都是尖锐的。但是在适合人依靠的地方,南方地区在使用的时候喜欢弄得圆滑一些。这方便了贾琏和旺儿的行动,两个人快速的穿过。重新进入前堂,贾琏找了一个比较相熟的坐在角落中一边喝酒闲聊,一边等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