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等到午夜,顾祁元还是没有回来。电话没有接,短信不回复,李阮一个人踩着拖鞋站在客厅里,心里很难过。
她想,顾祁元是真的很生气吧,
他的履历干干净净、简简单单,是不是对于自己有个前任就非常在意,毕竟爱过,怎么都会留下点痕迹,况且,表面看起来她和杜易泽也没有闹得很僵才分手的,倒很像一时意气。
那一时意气退了呢?是不是就会后悔?
李阮握着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这样难过,顾祁元呢?是不是更难过?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并没有多爱他?
李阮原本也以为,她对顾祁元不过是喜欢而已,或者比喜欢更多一些。可现在回想起顾祁元下午的表情,却很心疼。
她想,就算还不够爱,也差不多了。
量变引起质变,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李阮又拨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顾祁元从来没有这样消失过,更加没有晚归过,比起难过,她更担心。
譬如喝了酒开车,譬如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这个社会,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李阮一个人猜测着顾祁元到底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发生意外了?越想越坐立不安。
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午夜回荡的铃声,又刺耳又惊悚,李阮被吓了一跳,随即才反应过来是固定电话在响,她马上跑过去接起。
“喂?”
“啊?喂,那个我是路程,就是那天见过的祁元的同学。”
“嗯,我记得。”李阮的声音有些轻,紧紧提着心。
“那个,祁元喝醉了,我现在就送他回来。”路程松了口气,幸好不用多做自我介绍,他转头看了眼已经彻底喝趴下的顾祁元,叹了口气。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拨打了顾祁元家里的电话,没想到,人还真的在。上次回去后,他就慢慢回想起,李阮正是当初租房子的那个人了。那他算不算顾祁元两人的媒人?
“好,我等下给你开门,谢谢你。”李阮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整个人耷拉着肩坐在了沙发上。
其实下午她就想和顾祁元谈一谈,虽然不知道到底该谈什么,至少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说顾祁元心里在意的问题,没想到他转身就出了门,看起来似乎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
李阮轻声叹息,正想站起身,目光一转却看到了茶几上的一个设计地很精巧的请帖。
她一愣,突然就想起来下午似乎看到段茹雅曾经递过什么东西给顾祁元,而这个请帖上有一个图标,看起来像是校徽。
李阮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起来。
顾祁元是趴在路程背上回来的,烂醉如泥。
李阮沉默着和笑得尴尬的路程一起把人搬到了床上。
“麻烦你了。”李阮客气地笑道。
“没什么。”路程摸了摸脑袋,“那我先走了。”
李阮把路程送到门外才回转。
主卧里,顾祁元伸展着四肢瘫睡在床上,发出重重的鼾声。
李阮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浴室拧了热毛巾出来给他细细擦了手脸,又脱了鞋袜衣服,盖上被子。
只有家里有个女人或者妈妈在,男人才能放心喝醉吧?顾祁元是不是故意喝醉,然后让她来善后?
李阮坐在床边,在顾祁元的脸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又抓起他垂在一旁的右手放在嘴角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这才笑着吐出一口浊气。
就爱折腾人的家伙!
顾祁元睡得很沉,第二天李阮醒过来他还闭着眼睛。
李阮半撑着身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这才利索地爬起来洗漱。
周六,窗外阳光明媚,日子慢慢滑过,今天已经是立夏了。
在二十四节气里,立夏代表着入夏。可H市的气温却还徘徊在春末,并没有真的入夏。虽然没有入夏,可按照N市的习俗,今天该吃茶叶蛋,玩撞蛋。
李阮洗漱完,煮了粥,回主卧看了一眼,见顾祁元还没醒,便拎了购物袋去附近的超市。她外婆擅长煮茶叶蛋,又入味又好吃,她从前也学过一手,正好今天显摆给顾祁元看,抓紧点时间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在他出门前吃上一个。
李阮在超市里挑一打鸡蛋,茶叶家里还有。她匆忙回了家,低头换鞋时却愣了愣。她快步进门,随手把鸡蛋往玄关鞋柜上一放,跑进了主卧。
空荡荡的主卧,已经没有人了,床上被子还凌乱,李阮走过去,摸了摸,还带着一丝余温,应该是刚走。
她回来,顾祁元离开,没碰上,那就是错过了。
李阮愣了一会儿,想起早上顾祁元睡着时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样子,气还没消呢。
厨房里粥还温着,顾祁元没有吃早饭就走了。李阮虽然知道他是去哪里了,可心里还是有些堵。
顾祁元是不是在告诉自己,他也能做到对自己翻脸无情?
李阮给自己盛了碗粥,皱着眉默默吃完,煮好茶叶蛋,用保鲜袋装了两个,估算着时间,回房换了衣服这才出门,在小区门口打的,开了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站在H市第一中学门口,李阮仰头看了看古朴有力的校名,也是某位名人的书法。她收回视线,目光扫过今天格外热闹的校园,微微蹙眉。
要不要找个人问问?
李阮瞅准机会,拦着了一个穿着校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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