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肉本油腻,喝杯热茶,一来解腻,二来暖胃。”
始平公主当下心情更像翻了五味瓶。
崔浩说女孩子饮不得酒,她自然也不能饮了。然而崔浩知道照顾琉璃喝茶,倒把她一个公主晾在一边,是什么意思?
乐平王看始平公主面上酸涩的模样,心里再摇头叹气,面上笑着对崔浩说道:“崔直郎说女孩子不能饮酒,你这一说,始平也是喝不得了。你却不为她倒茶,显见得厚此薄彼了。”
崔浩立刻道:“阿璃不能饮酒,一来是因年纪小,二来是因她向来没有饮酒的习惯。公主海量,自然不是阿璃能比。”
始平公主心里有些恼,然而面上好歹压着没有表现出来。她对崔浩好感,因此并不想给她留下自己飞扬跋扈脾气急躁的印像。勉强笑了笑,然后才对崔浩说道:“我也已经几年不曾饮过酒了。麻烦崔直郎为我也倒一杯茶来。”
说着话,伸手将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
她这一要茶,琉璃便有些尴尬。那壶茶是新茶,她第一个倒了。如果知始平公主要喝茶,她应该等为始平公主倒了自己再接茶才是。
崔浩没有为始平公主倒茶,她以为始平公主是不喝茶,便没有问。
然而现在,却是知道自己越了始平公主。
崔浩这时说道:“是我疏忽,招待公主不周。我去为公主拿一壶新茶来!”
因知道皇上便服而来,并不想向外人露了身份,因此之前将一应下人都遣走了。只有自己起身去取茶。
崔浩这一起身,始平公主便知道自己为难了崔浩。立刻有些后悔。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已不能,连忙笑道:“我和两位皇兄都是便服而来,本来坐在这里,无尊无卑,崔直郎何必麻烦。”
崔浩抿了抿嘴唇,说道:“礼法不可费。公主稍待!”
到底是起身走了。
始平公主咬了咬下唇。
始平公主要喝茶,琉璃原已经越了她倒了第一杯茶,自然不能越过她先喝,那茶就放在面前,到崔浩回来都没有动。因怕油腻,手中的肉也未敢开口吃。
崔浩不仅很快回来,还带着两个下人,一个提着煮茶的红泥小炉,一个拿着煮茶的砂壶,在旁边摆好,起了火,上了壶,崔浩才挥手将两人打发走。
始平公主见崔浩为她喝一杯茶这般架式,更是知道自己一时出言失虑。
元韬这时看琉璃小口小口慢慢咬手中的肉,,笑着说道:“你虽然年纪小不好饮酒,这冷天还是该喝一些暖暖胃才好下肉。”回头对李盖说道,“给她倒一个碗底的酒也够了。”
李盖听了,便过来为琉璃倒了一个碗底的酒。
元韬发了话,琉璃虽不饮酒,然而也端起来慢慢抿了一小口。这酒自是又辣又呛,火一样烧着嗓子,**辣的热意顺着咽喉就往下烧了下去。一下子呛得出了泪,脸上立刻一片潮红之意。人便有些傻在那里,不知所措。
元韬看得琉璃的样子,失笑道:“喝完酒,正好吃肉,还不快咬一口?”
琉璃这才想起来,实在呛辣难受,急忙咬了一大口肉。肉一进口,立刻觉得呛辣之意被肉香缓了许多,松了一口气。
元韬看得哈哈大笑。
“你啊,真该也学着喝一喝才好。大家闺秀那些礼教,也不是什么都要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