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茶楼里,心却在还在街上流连,一副坐不安稳的样子,时不时动动手,时不时动动脚,一旦马文才一眼睨过来,他又乖乖的缩成一团。
静坐了许久,祝威还是忍不住问道:“文才兄,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马文才浅啜一口茶水,简短的回答:“等。”
等什么?
祝威疑惑的歪歪脑袋,天空中绚丽的光彩代马文才回答他——
是烟火!
祝威扑到窗口去看,这间茶楼高出周围的建筑一层,不会有什么房屋挡住他的视线,而且因为是茶楼,所以不嘈杂,不拥挤,听着“砰砰”的爆破声,祝威甚至有一种自己伸手就能够碰到烟花的错觉。
几色烟火照亮祝威的脸,马文才含笑的凝视他,问:“喜欢么?”
因为窗外烟花的轰鸣,担心马文才听不清楚的祝威用最大的声量回答他:“喜欢!”
马文才又问:“喜欢我么?”那个“我”字说得很轻。
祝威没有听清,他以为马文才又问了一遍,干脆凑到马文才的耳边,用几乎能震透鼓膜的声音回答说:“喜欢——!”
马文才笑了,笑得深而真实:
和祝威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也变得容易满足了。
尽管,只是骗来的一句喜欢。
但是,终有一天,这只小胖子,会归他马文才所有。
马文才眯起眼睛,用指尖轻轻的扣着杯子的杯壁,祝威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文才兄,原来你非要我在茶楼里坐着,是为了等待这场烟花。真的好漂亮好盛大,文才兄,你也一起看啊!”
祝威伸手要扯马文才,只听门外有人咋舌道:“哎哟,虽然每年的盂兰盆会都放烟花,但是有哪一场比得上今年的盛大?不过烟花这种东西,总归能看不能吃,不实际,还不如一顿饱饭呢。”
“原来每年都会放么?”祝威皱了皱鼻子,十分失望道:“我还以为是文才兄特意为我准备的……”
马文才看着祝威一副可怜的样子,伸手掐住他的鼻子,打趣他:“祝威,你可真是坏啊。这场烟花不是我特意为你准备,你就忽视了你看烟花的位置,还有这场烟花之所以超前盛大的原因。这场烟花如果是我特意为你准备,你怕是要和外面那个人一样,说‘这还不如吃一顿饱饭重要’的话吧?”
祝威被说中了,把脖子一缩,可怜兮兮道:“文才兄,我错了……”
马文才拍拍他的脑袋,“知错就好。”
祝威乖乖的让马文才摸头,文才兄的手很宽很暖,他很喜欢。
这种乖巧在祝威的身上持续不长,他很快又甩着尾巴讨起食来:“文才兄文才兄,虽然吃过晚饭了,但是我觉得,像这种盛大的节会,还可以再吃一点东西!”
马文才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伸手戳戳他鼓鼓囊囊的肚子。
祝威怕痒的躲开,嘿嘿哈哈的笑。
马文才说:“这么鼓胀,你还吃得下去?”
祝威笃定道:“吃得下去!”
马文才笑了:“那你吃茶吧,反正在茶楼里坐着也是坐着。”
祝威不乐意:“我不喝茶!要吃肥鸡!”
马文才拒绝:“肥鸡没有,只有茶。”
祝威闹腾起来:“不行不行,就要肥鸡!”
马文才摁住祝威的脑袋,将他掰向自己,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半哄半威胁道:“听话,喝茶。不然让你以后连茶都喝不起。”
祝威被吓得不轻,赶忙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呛得直咳嗽。
马文才给他顺气,训道:“喝慢点,你急什么。”
祝威泪眼汪汪:我不急,明明是文才兄你威胁我QAQ!
马文才对上祝威蒙着水雾的眼睛,心里一动,忽然叫道:“威儿。”
“嗳?”祝威奇怪的抬头看他。
马文才深深的望着他,眼神相交,他轻声垂询:“可以叫你威儿么?”
祝威要说话,马文才的手指抵在他的唇边,“嘘,你不能说拒绝。”
祝威呆了一下:本来就没准备拒绝啊……
马文才又叫了一声:“威儿。”像一把小扇子,挠得祝威心头直痒痒。
马文才看着祝威愣愣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的笑——
威儿,这个称呼,将专属于他。
——远在上虞的祝父祝母齐齐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新做了专栏链接,好喜欢O(n_n)O哈!
给你们看——
读者乖乖们不要霸王我哦,今天都没劲码字了QAQ
我果断是越写越烂了,都没什么理我了,也找不到乐趣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