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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雍却不听:“不必说了!罚你抄十遍《论语·学而篇》!”
祝英台哀叫一声,却无法改变丁程雍的决定。
丁程雍怒甩衣袖,丢下一句“下课!”,大步流星的走出书堂。
祝威和他的瞌睡虫们惊呆了——祝英台这仇恨拉得也太狠了吧!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幸灾乐祸,但是……
夜色深沉的时候,祝英台的房间里灯光时明时灭,一直别扭着不肯和祝英台说话的祝威,悄然无声的推开她的房门,胖墩墩的手扒着门缝,用一双小眼睛偷偷的看里面——
祝英台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得酣甜的她,始终不忘抓着毛笔。
祝威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在晃动的烛光里可有看见祝英台眼圈上淡淡的青黑。她的手臂下面压着几张抄好的宣纸,上面黑字小楷密密麻麻,看得祝威脑袋发胀。但他还是深呼吸一口,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学而篇的第一句。
马文才捉住了祝威手里的笔——
比起祝威的悄无声息,他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
这不科学!
祝威只能将之解释为:马文才轻功超群,凭虚御风,羽化登仙(喂!)。
只听马文才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问:“你,是准备替祝英台抄书么?”
祝威才不要承认他居然傻兮兮的来帮助这个天天骂他笨蛋的便宜妹妹,他嘴硬道:“我才不会那么做!我最讨厌她了,为什么要帮她!”
马文才闻言一笑,让月光都黯淡失色,他的声音温柔,没有那种阴测测的感觉, “既然如此,去我的房间?现在时候不早了,你是看一下书,还是吃个夜宵?”
夜宵……
吸溜。
祝威很丢脸的抹抹嘴角,犹豫一下,还是道:“不……我还不回去,我要……”
祝威一时找不到理由,灵机一动道:“我要、我要在祝英台脸上画个猫胡子!”
马文才好整以暇:“你画,我看着。”
祝威噎住了,过了小半会儿,他嘿嘿笑道:“画得不好,不敢献丑。”
马文才也不纠缠,只是说:“如果不画,那就走吧。”
马文才伸过手要捉祝威的手腕,祝威躲过去,面对马文才沉静依旧的目光,憋住一口气,忍了好一会儿才爆发:“我就是来给祝英台抄书的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
马文才笑了,戳在祝威的额头:“轻点,不要吵醒祝英台。”
说着,祝英台翻一个身,祝威瑟缩一下。
马文才将祝威写上一句“学而时习之”的纸揉成一团,丢进祝英台放在脚边的小纸篓里,又重新扯过一张纸来,对祝威说:“写几个字,我看看。”
祝威捏着笔,问:“写什么?”
马文才神色一动:“写你的名字。”
祝威歪歪扭扭的写下两个字:祝威。
马文才示意祝威将笔给他,在祝威后面写下两个字:马文才。
祝威惊呆了:“这……”
怎么文才兄的字和英台的字那么像?!
马文才含笑为祝威解惑:“对于模仿别人的笔迹,我倒也略通一二。”
这意思,是要代抄?
可是……
祝威不经意的说出自己在意的“可是”:“文才兄是因为我所以才帮助英台么?如果是这样,我不接受,因为我不想看着文才兄受累。文才兄如果是单纯要帮助英台,我会……”
马文才挑眉:“会怎么样?”
在意?
生气?
吃醋?
祝威哽了一下,拍着马文才的肩膀道:“我会鼓励文才兄好好干。”
说着,祝威飘啊飘的飘出去了。
马文才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深沉——
笨蛋,把一个男人留在你妹妹的房间,你倒真是放心得下。
马文才将镇纸压着的,写有祝威和马文才字样的纸折叠起来,揣进怀里,提笔为祝英台抄起书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有新人搬进寝室,帮忙去了,晚上一起吃饭联络感情,结果更新迟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