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时间捂着□哀叫,好多人忙着去扶他,倒是让三个人抽了点空子。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抡着手里的棍子开始招呼。
莫桐一直被邵乾挡来挡去,气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干脆抽空弯腰冲着对方人的脚上砸。不过他不知道两方打架最忌讳的就是倒下,果然连着砸了两三只脚就被棍子抡到背上彻底趴下了。
那真是混乱的一架,莫桐知道有人拽自己接着吼叫着挥开四周围上来的人。抬头见似乎看见邵乾已经夺了一根棍子,疯了似的四下抡。莫桐就趴在地上继续砸脚,被人蹿了脑袋干脆抱住那个来不及收回的脚,冲着脚踝就是一口。
时间真漫长,漫长到莫桐以为这次要被人活活打死在这巷子里的时候,四周陡然安静下来。被他咬着脚踝的那个人从原先的蹦踏变成了和他一样倒在地上。那人哭丧着脸小声求,“你是我爷爷,能先松开嘴不?脚筋都给你咬断了。”
莫桐死不松口,还又用了几分力。那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看上去像是想叫又不敢叫。莫桐眼睫毛上粘着血,看四周都有点发红,正不知道怎么个状况时,被人抱住腰要抱起来。接着一只手摸着他的脸低声说:“松口。”
莫桐下意识地松口,被邵乾抱着站起来的时候浑身疼得哆嗦。四处看的时候发现马晓宇还躺在地上,正准备过去扶,就看见他晃悠悠地爬起来,啐了一口血沫捂着肚子骂:“打人不打脸!哪个孙子抡老子脸!”
一时间竟没人敢出声,莫桐奇怪地又观察了一番,才发现一旁站着另一群人。这群人看上去有秩序多了,身后的人都站在两边,领头的那个同样叼着一根烟,墨镜挂在鼻尖上。他就那么让眼睛挂在脸上,眼睛四下里扫了一圈儿,就让方才打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扔了手里的武器。
莫桐正琢磨着自己这是招惹了什么人呢,那人伸手把脸上的墨镜勾下来扔给一旁的跟班儿,一手插着口袋走过来。走到莫桐身旁的时候看了他们两眼,又继续往前走,到了还在捂着脸叫嚣的马晓宇身后,一伸手把马晓宇那张脸掰过去,手指擦了下他脸上的血,很平静地问了一声:“脸上谁打的?”
方才还乱叫的马晓宇瞬间安静了,甚至还摇了摇头说:“没事。”
那人看着可不是没事,扭头扫了那边一眼,很快那个被叫做豹子哥的人就跪下讨好地说:“彪哥,真对不住,要知道是你的人,他就是把我那笨弟弟的头砸成饼我也不会动手啊。”
彪哥眉头皱了皱,身后就有人重复了一句:“彪哥问,谁打的脸。”
很快又有一个人跪在豹子旁边。
彪哥搂着马晓宇的肩往胡同外走,临走说了句:“在我地盘上手脚不干净,还留着干嘛?”
莫桐呆愣愣的,感觉自己是看了一场武打电影。邵乾拉着他跟在那个彪哥后面出了胡同,这才发现胡同外面的大路上停了好几辆黑轿车。
彪哥也没有多话,让马晓宇坐了副驾驶的位置,还亲自给他开了车门。马晓宇微低着头,冲莫桐他们俩呲牙咧嘴做表情。估计是开着车门的彪哥看不下去,开口说:“你们做后面。”
话音毕莫桐就听见胡同里一声惨叫,吓得哆嗦了好几下。彪哥直接拉着他们去了医院,等检查完处理过伤口,也不避讳邵乾他们,直接对马晓宇说:“你住我那里养伤。”
马晓宇一直低着头,像是犯了什么错似的,却坚持说:“我有地方住。”说完又冲莫桐打眼色,莫桐扭头看旁边,觉得这半夜病人也不少呢。
让莫桐惊讶的是,那个彪哥竟然也没生气,连地方都没问,就把他们送到了住的地方,邵乾那包袱东西也在门口放着。彪哥没下车,马晓宇似乎也不敢下。邵乾绕过去冲里面的人说:“谢谢彪哥。”
说罢又回去,提着包袱拉着莫桐进了门。
莫桐进了大门就不走了,趴在门缝里往外看。邵乾拉了好几次没拉走,又不敢大声说话,干脆站在他身后等着。
事实上车窗玻璃没摇下来,什么都看不到。过了有四五分钟的样子,车门打开,马晓宇垂头丧气地乖乖站在那里,看着汽车开走了。莫桐赶紧往里跑,马晓宇已然活了过来,蹦进来就勒住莫桐的脖子叫道:“操!见死不救,还是不是哥们儿!!”
莫桐宁死不屈,“我从来都没承认过你是我哥们儿。”
俩人打打闹闹的上了楼,邵乾跟在后头心情也好了不少。自己的性格比较闷,莫桐性格早先是比较闹的,后来就比他更闷了。如今重新嘻嘻哈哈,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一周日更或日双更,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