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乾没能见到邵安,起先他还吼两声,要求见一见邵安,里面的人连白眼球都懒得赏给他,渐渐便也安静了。
邵乾被关了两天,这两天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孙敏是在邵乾被抓进去的第二天早上来的派出所。这件事不知道是谁捅出去的,谣言四起的时候高宸就请假从学校消失了。教师队伍中都传,孙敏在学校被工地上的人强-奸了。不管是否真实,同事们看她的眼光瞬间就变得不同。一个家庭富裕又长相漂亮的人,最不易得到同情。
谣言先一步传到孙母耳朵里,她质问孙敏的时候的时候,对方选择了否认。孙母愤怒下在第一时间选择了报警,虽然要求警方保密,但是谣言这东西,哪里能够挡得住?
这次接待孙敏的依旧是王警官,因为办过不少案,似乎有点托大的意思。似乎什么事情都应该按照他的思路发展,孙敏回忆完当天的情况,王警官探着头问:“高宸强-奸未遂?你确定?”
孙敏牙齿咬得格格响,“我确定。我和邵安是通过邵乾认识的,邵乾是我的学生,当初邵安送他考试的时候是我监考。他应该是在散步,听到声音就出来了。两个人动了手。”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想把这件事放大,那天我除了挨了打,并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侵害。”
“你说邵安在办公室陪了你一夜……”
“王警官,我说的是办公室门外。”
“谁能证明?”
孙敏呼吸变得急促,颤抖着深吸了几口气才抬头问:“没人能证明。可他不是强-奸犯,我不希望一个帮助了我的人平白无故替人背黑锅。”
王警官笑,“邵安可是什么都招了,你不用为了名声就为他脱罪。这件事我们答应了秘密办,就不会公开受害人的姓名。”
孙敏出离愤怒了,猛地站起来抖着声音说:“你要听我说什么?说我被高宸强-奸了,还是被邵安强-奸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的结果你们才满意?”
王警官皱眉,“一个女同事,不要这么口无遮拦。身体上受到伤害,也不要为了所谓的名声去隐瞒。”
孙景宏夫妻两个是中午赶到派出所的,孙敏已经不想再开口说任何话。她避开和王警官同样选择不相信的孙母,看着孙景宏的眼睛一面流泪一面道:“爸爸,非得要我被怎么样了才算是说的实话吗?我没有!邵安把人打走,我不想衣衫不整的回去,我怕被门岗看到说闲话,我心里谎得很,怕让你们知道。我当时……我当时怕到走不了路。我选择了在办公室休息一晚。邵安一直在门外坐了一夜,我们什么都没做啊爸。”
孙母忍不住跟着流泪,“要是真有什么……”
孙敏怒吼,“我没有!”
孙景宏转头低斥孙母,“你快闭嘴吧!”
孙敏没让孙母陪伴,一个人出了派出所。她对这个社会感到绝望,为什么这种事一定要有个过程?似乎只有这样,才算对所有人有个交代。她对自己的母亲感到失望,她甚至不明白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难道自己的女儿被人侮辱了她才高兴?
孙景宏没能成功把邵安弄出来,但好在对方因为证据不足,先放了邵乾出来。高宸消失了,警方到他租房的时候发现根本没人,追到他老家,家里的老人反问他们——高宸不是一直在市里吗?他说忙,暑假不回来了。
派出所接到上级局里电话的时候,已经又是两天过去了。邵安身上的伤没好全,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有种重获新生的奇妙感觉。他听工地上的人说过,一个工人因为偷钢筋进了局子,被派了两年,出来的时候都没人样了,看见个头大的人就下意识的躲。并不是所有有警察的地方都没有公正,只是他们有自己的套路——觉得所有的狡猾的人都挨不过他们的“暴力”。邵安此时倒是体会到了,别人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先上拳脚。
邵安抬头看看太阳,努力把因为疼痛佝偻着的背挺得直一点。莫桐从一侧走过来,站在他身旁片刻,听他发觉才开口说:“邵安哥,你要回工地吗?还是先找地方住两天?”
“啊!”邵安总算回神,“回工地吧。”又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今天星期天哩。”莫桐停了下又说:“邵乾好像去公安局(总局)了,他不知道你今天出来。”
“昂。”
莫桐一路陪着邵安走到工地,这才说:“邵安哥,你别告诉邵乾我来接你,我俩吵架,不想和他说话了。”
“咋了?他欺负你了?”
“没,就是烦他了。”莫桐笑,“我走了,有同学找我玩呢。”
邵安摆摆手,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了工地。不少工友远远的看见都迎过来。邵安的为人他们大多都知道,但那一夜邵安确实没有在工地,便也总会有人忍不住猜疑。相识的人再相识,也是看不到内里的。谁能保证还算不错的人,做不出坏事呢?
有工友问:“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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