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灿儿听飞雪如此说,脸颊又是一红,一时间竟然不知要说什么了。
“好了,我们进屋坐会儿吧,一会还得去前边帮着抓药呢。”飞雪说着拉着灿儿回到屋中。
在医馆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不停的给病人看病,开方,抓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不同的是自从齐霖回来,还带来了灿儿,这医馆变的不那么沉闷了,年轻人多了,又是那么赏心悦目,自然大家的热情也高涨了许多。
这天清晨,下起了雪,雪花很大,像是一朵朵白色的花朵漫天飞舞,然后随风飘落,天地之间很快便一片雪白,而雪落在树枝上,真的如朵朵梨花绽放,美不胜收。
齐霖又如平常一样,带着灿儿到了医馆,伙计们正忙着清理门口的积雪,齐霖也抖落掉身上的雪花,把披风交给灿儿便要去诊室,原本坐着马车,不会有这么多雪落到身上的,可是灿儿似乎很喜欢雪花,就陪她走了一段路。
齐霖和灿儿现在就如一对年轻的情侣,只不过感情上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而是很自然,很甜蜜的那种,也许是因为他们注定要生死与共的吧,这是宿命早安排好的。
“霖儿,和我进来一下。”就在齐霖刚要进自己的诊室时,越先生从后堂掀开门帘冲他喊道。
齐霖随越先生一进后堂,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身材不高,有些消瘦的男子坐在茶桌旁,看到齐霖他们进来站起身,躬身施了一礼。
“霖儿,这位是刘先生,是唐国公身边的人。”越先生介绍道。
“这位齐大夫真是少年才俊啊。”这刘先生微笑着说。
“刘先生过奖了。”齐霖忙还礼道,他觉得这刘先生相貌虽普通,可是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果敢,毫不掩饰。
“霖儿,刘先生这次来,是受唐国公所托,来找医生替大公子看病,听说大公子去年受了箭伤,虽然伤口痊愈了,但总是觉得胸中有些隐痛,变天时更严重,呼息时也会觉得疼痛,府中的大夫也都瞧不出究竟,所以想请咱们医馆的医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越先生拉着齐霖,坐在他身旁说。
“越先生的意思是,请这位齐大夫前去?”刘先生也坐下来说,尽管他也听说些这齐霖虽年轻,不过医术不凡,可是仍旧有些不太相信他,府中那些资深的大夫,都看不出的问题他能?
“正是,刘先生有所不知,霖儿和李二公子是挚友,若不是医馆找他看病的人太多,他早去拜访了,医术方面先生放心,医馆之中,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他了。”越先生笑了笑说。
“哦?我相信越先生,也信的过我家二公子,我想这齐大夫,一定可以医好大公子的伤。”这刘先生闻言笑了笑说。
“霖儿,让飞雪和你一起去吧,她也吵着要看看她的云雷哥,而且抓药煎药这些事儿,也可以让她去做。”越先生看了看齐霖。
“霖儿听师父安排。”齐霖一想到就可以看到云雷哥了,高兴的说。
“那你回去和你爹娘说一声,再准备些换洗的衣衫,刘先生先在医馆休息一会,等你回来一起去唐公府。”越先生点点头说。
“是,那霖儿先去准备。”齐霖起身说罢,回到前堂,叫上灿儿又往齐家赶。
“麒儿,发生什么事了?”坐在马车上,灿儿好奇的问。
“要出趟门儿,回去和爹娘说一声,再准备下随身用的物品。”齐霜说道。
“哦,那我呢?”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去。”齐霖笑了笑,握住了她的小手说。
“我是说要不要我也隐藏起来,跟着你方便吗?”灿儿问。
“不用藏,你就跟着我就好了,很快你就能见到我的云雷哥了,在他面前,你可以连身份都不必隐藏。”齐霖笑了笑说。
“哦。”灿儿高兴的点点头。
回到家一进门儿,齐霖就看到齐老爷正在院中晒太阳,齐老爷有些惊讶的看着齐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爹,唐国公的大公子身体有些不适,唐府的大夫都瞧不出究竟,想请医馆的大夫过去看看,越夫人近日身体不好,师父走不开,所以让我去一趟。”齐霖忙解释道。
“好啊,是该去看看,这段时间若不是李公子关照,我们齐家也不能这么太平,只不过唐府的大夫都看不好,你能行吗?”齐老爷看了看齐霖问,虽然语气是疑问,可是眼神却是很相信齐霖。
“放心吧爹,就算看不好也不会被怪罪的,而且我也想去看看云雷哥。”齐霖笑了笑说。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动身?”齐老爷站起身问。
“唐府派来的人已经在医馆等了,我收拾一下就和他一起去。”齐霖射躬身说。
“这么急啊,那好吧,快去准备吧,省的一会儿太晚路不好走了。”齐老爷拍了下齐霖的肩膀。
“爹那我去了,您和娘不用惦记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齐霖边说边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齐老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儿子长大了。
回到屋中,齐霖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了,本来灿儿的百宝袋中,他的所行所需都是准备的很妥当,于是取了些银两,带着灿儿离开了齐家。
临走时爹娘也都出来送他,两人嘴上说着上他不用挂念他们,照顾好自己,可是眼中的那份不舍之情,让齐霖觉得又是温暖又有些心酸。
回到医馆,那刘先生在门口备好马车等他们了,飞雪已经上了车,齐霖和灿儿直接换到唐府的马车上,告别了越先生便直奔晋阳城。
这马车很大,两排座榻,榻上铺着毛毯,温暖柔软,齐霖和刘先生坐在一边,灿儿和飞雪坐在对面,中间一个小炭炉把车中烘的暖暖的,飞雪时不时的将糊着窗纸的窗子掀个缝向外瞧,她还是第一次离开雪湖城,灿儿也是好奇的凑上前去张望,刘先生一直默默不语,而齐霖也微闭着眼睛想着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