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懂得不能让莫容蝶再能翻身,否则日后找自己报仇顶着正室的身份还不简单?眼珠子一转扯着嗓子就哭起来,“我对不起大爷,看到了夫人下药却没往心里去,这才让大爷着了道啊!”
谢姨娘同样如此,一时之间哭嚎顿起,厅内好不快活。
二房三房向来持着明哲保身的原则,更是不愿意趟浑水,瞪着眼看大房女人“唱戏”。
“母亲,媳妇没有害大爷,口说无凭证!”莫容蝶淡淡看了做戏的周谢二人,话头转到三姨娘那里,“你可看到我给大爷下药了?”在她心中不需要中立的人,只是仇人或者朋友,宋姨娘的态度要明确,只有这样才能提防。
宋姨娘也未曾想到蝶会问她,只觉得她不扑上去跟那二人一般污蔑她,莫容蝶就该对她心存感激。这样就算她最后洗清了冤屈也不会对付自己。
这个算盘打得好,可莫容蝶压根不买账!
“你可要说实话,若是冤枉了莫夫人,可是不小的罪名!家法三十仗呢……”最后一句话语气变轻,似有些警告的意味,吓得宋姨娘心头一震。
三十仗就打残了!若是她不说,莫容蝶就是冤枉的,谢周二人就会因为她被打残废,事后她也会被宋夫人找算!
“宋姨娘,你快说啊!一切有老夫人做主呢!”谢姨娘着急了,开口就是催促。
“是,俾妾也看到了。”宋姨娘的声音小小的,低着头臣服在宋如眉的压迫下,选择了更利于自己的处境。
既然要做戏,没有不做全的道理,紧接着采买的人跳出来指证,连带着厨房的人,最后宋如眉要求搜听雨院,找出罪证。
一时之间,矛头纷纷指证莫容蝶,让她辩无可辩,申无可申。
莫容蝶手握住紧紧握拳,心脏因为愤怒好像要跳出嗓子眼,这一世和上一世对宋如眉的恨意滔天,嗓子干干的,似乎开口说话舌头都不听使唤,只得在那干坐着。
这一时,门外离君带着许乔松进了厅内。
离君抬眼看了看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再看莫容蝶那苍白的尖下巴小脸,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主子这是受了大委屈,不动声色地站到莫容蝶后头,却是红了眼圈。
老夫人一看许乔松来了,顿时眉开眼笑,慈母情怀,“松儿来,到母亲这里坐着罢。”
冰丝绸的雪白色锦袍袭身,他颀长挺拔的身姿像一副古画一般映在人的眼中,他的眼神很淡,淡到让人发冷,琥珀般的瞳仁带着浓浓的疏离感,扫了厅内的每个人。
目光落到周姨娘身上时,嘴角微微一翘,走到周姨娘面前躬身,目不转盯的瞧着她看。
厅内人都疑惑的时候,许乔松又矮了身子,清雅的面孔离周姨娘的鼻尖不过一指宽的距离。
眼前这个男人靠近了才觉得真是迷人,他有一双及其清淡的眸子,清雅脱俗的面孔,像水一样美,偶尔盈注的柔情直能冲昏人的头脑!
往日只能远观的大爷如今终于有机会靠近了,周姨娘眼神迷离的望着他,沉迷在那一转即逝的深情中。
“大爷……”她嗲着声音喊了一句,脸庞飞上两抹云霞。
莫容蝶直觉的整颗心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闷的发慌。
谢姨娘则是一口银牙咬碎,凭家世,凭才貌她哪点都比这个周姨娘强,怎么会大爷就无缘无故的喜欢周姨娘呢?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宋如眉,想她堂堂丞相之女,身份高贵,自己丈夫偏看上一名卑贱的妾室,真是瞎眼了!
正在众人都这么想的时候,画风突转,许乔松从周姨娘怀中用手指夹出一个黄色的纸包,轻轻对她说了三个字,“你,下毒。”
将手里的黄纸包交给丫鬟呈给老夫人观看后里面确实装了黑竹粉。
周姨娘压根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等她回过神来,便看到老夫人那阴沉的脸色。
这时候搜听雨院的人也回来了,同样说搜到一个纸包,叫人打开一看竟然是普通的脂粉,真是打了宋如眉的脸,顺带着老夫人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自己下毒也就罢了!还污蔑夫人,送到尼姑庵去赎罪吧!”老夫人眼神压根不在周姨娘身上,反而看着宋如眉说的,将人狠狠瞪了一眼。
宋如眉撕扯着帕子想不明白为何周姨娘那怀里会藏着黑竹粉,只恨她自己蠢,将她也带下了水。
再说周姨娘听这话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直接哭喊,“俾妾没有,俾妾是冤枉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怀里为何会有黑竹粉,天地良心,她可从未下毒害过大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