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看着瓦帝斯,嘴边不由得逸出了真诚的友情之笑。
他虽然没有想到瓦帝斯会答应得如此突然,如此干脆,但他心里却早已知道,瓦帝斯是断然不会拒绝他的。
而且,瓦帝斯说出来的话,就如牢不可破的冰山一样,是不可转移的。
除非他不答应你,但只要说到,他就一定能做到。
他一直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希恩也一直很了解他。
所以希恩什么也不再去说,因为他知道,当他真正需要瓦帝斯帮助的时候,瓦帝斯就一定会出现。
这件事虽然又诡秘,又复杂,还凶险莫测,但希恩已有了真正信得过的帮手。
他相信,无论这件事再怎样诡谲艰险、困难重重,他们总能将它解决。
何况,帮手并不止瓦帝斯一个。
※※※※※※※※
这时夜虽深,但距离天明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
屋里有光,灯光,一灯如豆。
这是一间很简朴的屋,桌上的灯,也一如这简朴至极的房屋,充满了孤清的气息。
但屋内的人绝不孤独,这间并不大的屋子里头,现在居然或坐或站的塞满了人。
安叔正悠悠然的挨靠在木椅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安叔这间屋子,在无数个夜里,仿佛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这间屋子也绝少会有客人,纵然有了客人,这客人通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恩。
可眼下这个最不该高朋满座的屋子。却偏偏突然高朋满座了起来。
与安叔表现得同样悠然闲适、自然自得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虽然在站着,但其他人都绝不会觉得,他是真真正正的站立着的。
因为即管他看起来是站着,可他连一点站立的姿势都欠奉。
他站得实在没有任何一点,站立时该有的姿势与样子。
他全身上下都好像软绵绵,无处着力一般,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去。他都委实像个慵懒松散的人。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相貌,他的头低垂着,都已快垂到胸口里去。
除非有人硬是要将他的头抬起,否则谁也休想可以看到他的脸。
满屋子的人,除了安叔之外,都难免或多或少地会露出认真、谨慎、入神、着紧、凝重的表情,可这个年轻人,却似连一丝这样的心思也没有。
这屋子里正商量着的事,好像跟他没有本分关系。
他根本就似懒得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竟好像睡着了。就那样站着熟睡了过去。
难道他真有三天三夜没有睡过觉?
否则,他又怎么会在此时。表现得如此懒惰,如此散漫,如此不堪。
满屋子的人,却连看都没有往他身上看过一眼。
他们好像正专注于眼前这件事,而忘了这个年轻人,又好像无论这个年轻人做出点什么,他们都不以为过。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莫非他当真是个让人看不起的懒散之人?
站着的人,当然不止这年轻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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