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但是画蛇添足,而且简直已有点像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本是一把势不可当,虎虎生威的重兵器,可一经附魔,它失去了该有的重量,立即变得不伦不类起来。
希恩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狼牙棒怎么还能有杀伤力。
一号又看了这根狼牙棒一眼,语声无波地道:“这狼牙棒不是用来杀人的。”
希恩闻言,心里不禁大讶,他已忍不住出声问道:“狼牙棒不用来杀人,还能用来做些什么?”
一号淡然若水的眼睛里,隐隐多了一丝异样之色,道:“用来表演。”
希恩心里的讶异,已由心中透到脸上,他脸上满溢着一种不能置信的神情。
狼牙棒这种兵器,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它最该出现在的地方,是两军对垒、激战连连的战场。
那里才是它真正的舞台,那里才能真正展示出它横扫千军般的无与伦比杀伤力。
而且它压根就跟表演搭不上边儿,它最大的用途,就是用来杀敌饮血,这是从它诞生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了的使命与效用。
可一号现在却说,它居然是用来表演的。
这根狼牙棒不但被人剥夺了它的重量,而且还被人剥夺了它该有的使命。
希恩看着那根狼牙棒的眼神,已悄然流露出一种带着悲哀的黯然。
他脸上趣味横生的表情,也已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种深沉若水的容色。
他眼光一移。移到一号看不出表情的脸上,低沉地道:“它可以用来表演什么?”
一号的脸容仍如不波止水,淡淡道:“自欺欺人。”
希恩微微一怔,但转眼之际。眼内已闪动着奇异而深邃的亮光。
他没有往下再问,因为他已明白一号所说的意思。
一号说得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可这简洁有力、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已足以说明世上的很多事情。
这王国内的某些人,岂非一直都在做着自欺欺人的表演?
他们虽然骗过了自己。可不一定能骗得过别人雪亮而锐利的目光。
假若他们以为别人的心,与他们的内心一样易骗的话,他们一定会后悔莫及。
这世上昏庸、浑浊的人虽不少,可清醒、明悟的人却更多,自欺欺人的把戏,在这些目光如炬的人面前,亦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就在这时,萨维突然冷冷地开口道:“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
希恩看了看一号,旋又将目光移向了萨维。他眼里似乎流动着一种奇异的神色,缓缓道:“我们要走,但要走得慢点、小心点。”
希恩眼里的奇异神色,像是变得更盛几分,他一字一字续道:“我可不想被人在身上,打上一枚穿骨钉。”
萨维闻言。白瞳又似微微一缩。
一号没有放下那把狼牙棒,他竟带着它一起前行,前行在希恩的身前。
狼牙棒是被一号倒拖着,寒光闪闪的狼牙,却并未与地面接触。
希恩没有问一号,为什么非得带上这把狼牙棒,也没有问他,是不是知道这把狼牙棒属于哪个人。
每个人心里总埋藏着些秘密,这些秘密也只有等他自己说出来,别人才会真正清楚。
一号不想说的时候。希恩绝不会去问。
可萨维已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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