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好像听明白一号的意思,他眼里的冷意一敛,已悄然露出了丝奇异的神采。
他动作灵巧地转了个身,侧着头朝一号道:“我们现在就走。”
一号只是点了点头,便往前带路。
一号和希恩现在走的方向,竟是往来路返回去,不过希恩反显得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他早已将整个地底监狱的布局、所有的岔口、路线,都一一记在心中。
现在即使没有一号带路,他也绝不会在这里面迷失。
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他从未见识过的机关。
但只要给他点时间,他相信这些机关,都会被他逐一识破、拆解。
有些人天生就对机关巧设,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天赋与机敏,而希恩就是这样的人。
任何的机关,到了他手里,都好像变得迎刃而解。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到牢中中年人的所在。
一号脚步不停,直往前走。
可希恩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脚步一移,竟已走到大牢边上。
他停,一号只好也停,但一号仍没转身。
牢中的中年人,也仍背对着牢门而坐。
他的坐姿,好像一点也未发生过改变。
他的背影看起来,依然给人一种孤独、寂寥的深沉意味。
希恩看着他的背影,心内不禁又长长一叹。
长叹过后,他已向着牢里问出声来,道:“你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经过吗?”
没有回答。
牢中的中年人好像并不想再跟希恩说话。
他沉默着,一言也不发。
希恩看着他,看了好一阵。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缓缓地转过身,他已准备离开。
就在他的脚步正准备迈出的一刹那,他忽然听到“噗通”的一声。
声音正是从后面传来,后面亦正是牢里。
声音就从牢里传出。
希恩极快转身,他刚向牢里看了一眼,目光就在瞬间凝固。
他整个人也似突然怔住了。
一号察觉有异,人已来至希恩身边。
然后他就看到已仰面倒下的牢中中年人,他看不出波动的眼睛内,竟流露出一丝伤感与悲哀。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已彻底冷了下来。
血,血已干。
血痕从他的眼里,沿着那张再不会变幻的脸,一直延续到下颌边。
血迹也从他的耳里开始,画下了两条直达脖子根的殷红之痕。
牢中中年人的身子虽然倒下去了,但他的右手依然朝天挺直,他变得僵硬的右手。也还是紧紧地握着。
他手指的指节突出、发白,因用力而突出、发白,也因痛苦而突出、发白。
他至死仍不肯松开手中的物件。
他右手里紧紧握着的,正是一只已被他捏得变形的铁酒杯。
杯里没酒,可希恩却已知道,酒早已进了他的肺腑内、肚子里。
毒酒。
一杯夺命。
他本不会死的,以他原来该有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察觉出来的。
这杯酒,他是万万不会喝下去的。
可他现在偏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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