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轻轻的、徐徐的道了句,“造化弄人。”
这句话说得虽轻,但内里所蕴含的神秘、玄奇意味,已够令人感到心里沉甸甸。
希恩叹了口气,叹息着道:“任他奸计算尽,诡谋用遍,本该属于他的权势、地位、财富,同样转眼成空。”
希恩又长长一叹,道:“其实他本不必这样。”
他没有往下再说,因为屋内的人,都已经听得很明白。
大王子本不必画蛇添足。
皇位本就是他的,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可惜人总是会因心里的惧怕,而要去多想多做。
大王子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充斥着很多的畏惧?
屋内的三人,永远都不会清楚,在这皇宫里面生活着的人,只怕同样不清楚。
清楚这个答案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答案就在他的心中,他的人却已在监狱里,一个非常特殊的监狱里。
在那个特殊的监狱里,他仍可以继续做着他成皇成帝的春秋美梦。
希恩眼帘微抬,眼光从芬黛王妃颤抖不停的身子移开,他的目光很深远,就像投在一片遥远的时空。
他缓缓地道:“皇位最终落在,当时有帝都恶少之称的四王子身上,他就是现在的国王陛下。”
梅花嬷嬷看着希恩的眼眸,忽地微微一怔,然后她的嘴边就悄悄泄出了一丝古怪、奇趣的笑意。
她已忍不住低喃出声,细细地道:“帝都恶少”。
只要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帝都人,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这个调皮捣蛋。专惹是生非的“超级恶少”。
他所过之处。无不鸡飞狗跳。
每个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远远见着就立马避开他。
他的“斑斑劣迹”,委实罄竹难书。
希恩眼光一移,重新转到芬黛王妃身上,淡淡地道:“你现在想必已清楚,他的心根本一点也不坏。”
芬黛王妃出神地看着希恩,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是默认。
希恩深深一叹。道:“他的心不但不坏,还很软很善良。可他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流氓样子。”
他再深深叹息一声,接着道:“他不得不违背他的本心,去‘伤害’无辜的帝都百姓。”
希恩眼中隐隐露出一种黯然的神色,悠悠地道:“他虽然没有真正伤害这些善良的百姓,但他的行为,却为他们本该安宁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困扰。”
希恩禁不住又吁出一口气,道:“对于这一点。他一直都很过意不去。”
他眼内的神色突然一变,重新焕发出一种冰冷的彩芒。沉声道:“但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需要一层伪装,一层可以保存他生命的伪装。”
希恩的声音随着眼神的转冷,也变得冰冷了下来,道:“如果他不是表现得如此不堪,只怕他早就遭了你父亲和大王子的毒手了。”
芬黛王妃瞪视着希恩的眸神,忽地显出一种怀疑之色,她似乎已有点不相信希恩的话。
她实在有点难以想象,她父亲竟是这么一个恶毒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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