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直往前走,总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路永远在脚下,不走永远不知道它是曲是直,是平是坎,亦只有走过的人,才能体味其中的动人之处。
人总得往前走去,生命就像一个永不休止的旅程,人生的轨迹只能向前,不能倒后,而一旦停下,就意味着终止,终止就是死亡。
就在希恩遐思漫想,神绪飘忽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又一次降临在他身上。
伴随着漫空激溅四射的木屑石粉,横飞乱弹的碎木破瓷,一团庞大的黑影,像小山一样迎面撞来。希恩别说躲避,甚至连应有的反应都还没生起,就被一股莫可御之的巨力带得往后倒摔而去。
尽管筋脉没有受创,但换了任何一个人,当胸被重砸了一下,估计也会胸闷气窒,眼冒金星。
希恩确实不好受,全身酸痛,手脚麻木。虽然心中极其想将压在身上的东西挪开,不过眼下连抬一下手都大感困难,兼且身上的东西实在太重了,起码有几百斤以上。即使希恩完好无损的时候,也未必能够搬动这么重的一个物体,何况现在使不上劲来。
希恩不禁心内苦笑,今天当真是出师不利,头头碰着黑,假如霉运是有尽头的话,希恩料想自己差不多已到该处的尽头了。
黎明前的时分,往往是最黑暗的,否极泰来,霉运的尽头正是好运,而好运来临之前,正是最倒霉的时刻。不幸的是,希恩恰好处于这最最倒霉的关头。
蓦地压力全消,身上骤轻,一直压在身上的东西,竟以极不相称他庞大身形的灵巧动作,猛然翻身而起。
他是站起来了,不过希恩却比死还难受,他移动时所产生肉颤颤,震颠颠的肥腻感觉,一丝不差地让希恩消受个饱,让希恩恶心得直想吐。偏是想吐也吐不出来,因为早晨至今只吃了块面包,肚内依然空空荡荡,此时胃部忽然绞动,胃酸翻腾不休,着实令希恩难受得要命。
希恩强忍着此等既恶心又难受的可怕感觉,双肘微撑,腰弓发力,将头仰起,打量起这个造成所有苦果的罪魁祸首来。
此人身材比例极不协调,活像只放大了几十倍的老鼠。
两脚短而敦实,直径却有二十公分,跟人形树干没有多大分别。上身则又宽又广,似一座庞大的肉山,又如鼓胀了的大布袋,横肉四溢,高大的骨架,将肉山衬托得更壮更阔,压迫之感扑面而生。
手臂如碗口般粗,头如冬瓜,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呈古铜色,表面油光可鉴,内里却透着吓人的红润。
巨头之上只长着五根头发,不过又粗又浓,其中四根垂贴硕大的脑门,分布在前后左右四侧,最后一根却在四根头发的中心位置高高竖起,如鲜花吐蕊一般,模样能有多怪就有多怪。
大胖子神经大条的程度,跟他肉山一样的身形完全匹配,这才好像想起点什么,轻轻地转过身来。
动作说不出的洒脱,假如这动作是由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俊俏哥儿做出,一切俱是平常合理,但要是出现在这样一个圆球般的胖子身上,就显得怪异到了极点,教人很难想象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