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从温蒂导师既错愕,又惊讶,复担忧的眼波之内,看出不妥之处。
沿着她的目光看去,便发现本应在自己身边的希恩,已双手捧头,手指直插进棕色长发里面,狠抓狂扯着自己的头颅,状似癫狂般跪倒厅中。
口中更是一直喝喝作响,但又偏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莉莉丝不禁掩嘴惊呼,怔在当场,芳心剧震间,仿佛加诸在希恩身上的万般痛苦,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人生当中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由爱人及己的痛彻心腑之感。
爱之深,痛之切。
两行清泪终于禁受不住,滑下肌肤如玉的脸颊,闪烁着动人的晶莹,缓缓坠于地上,刻下深深的泪痕。
对于瓦帝斯来说,整个学院之中,对他至为重要的人,此刻俱在屋内。
其一是被他死死护在身后,温柔若水的温蒂导师,另外一个便是平时冷静沉稳,机智过人,现在却如痴如狂,神智错乱的希恩。
其他人任你是位高权重的达官显贵,抑或是貌美如花的俏佳人,还是扬名于外的大陆高手,在他瓦帝斯心目中,就跟从不引起他注意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没有多大分别。
他犹如古井平波一般的心湖,只怕连丝微涟漪,亦不会这些人而被掀起。
此时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莉莉丝,在瓦帝斯脑中,恐怕跟块会渗水的石头,也相去不远。
瓦帝斯眼下也是有困难言,有苦自己知,魔力剧烈消耗之下,已不足平时三成,而精神力在这个诡异难测的法阵之内,能发挥出一半的水准,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瓦帝斯本想凭着与温蒂导师联手,一个主攻,一个主守,要宰掉这些黑衣人,想来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谁知道一交起手,施展出魔法来之时,威力竟不到平时的一半,登时便吃了个大亏,温蒂导师和自己的伤,也就是那时的大意之失。
这该死的石屋,处处透着诡秘。
脚下的黑衣人,可是费尽他和温蒂导师两人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收拾掉。
这些黑衣人每一个,俱精擅匿藏潜隐之术,在灯光昏暗的屋内,如得水之鱼,入洞之蛇,一击不中,便藏身隐迹,毫无轨迹可依,实在是难缠无比。
一年下来,他住进这屋内养伤的次数,绝对少不到哪里去。
自从听闻温蒂遇到袭击,他更是经常借散步的掩饰,有意无意踱步到这里来。
假若要在某个地方伏击他,这石屋无疑就是那最佳之选。
瓦帝斯自然明白他已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喉中梗,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瓦帝斯做梦也没有想过,对方的野心委实大得出奇,竟想毕其功于一役,将学院里面所有不对眼的人一网成擒。
温蒂导师、希恩、莉莉丝三人,几乎不用想,都已能猜测出是他们的下手目标。
瓦帝斯这时也跟希恩想到一块去。
花费如此大的手笔,动用如此之多的高手,布置出这等鬼神莫测的法阵,幕后之人定然非同小可。
瓦帝斯身为冰蓝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冰系魔法奇才,每一天,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处于不停的进步之中,潜力自是惊人无比,令敌手寝食难安。
对于这样的天才,敌对家族绝对不会抓回去好生服侍,用来挟持威逼,惟一的下场,必然是被眼前这些黑衣人当场杀死。
而温蒂导师在学院口碑极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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