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办法?”
孙一妙看得出来林婴宁的跃跃欲试,她这孩子是真的觉得可行。
也是了,有无相功在,林婴宁内外功同修,战斗力极其不俗,若是有其他优势,也不一定不行。
“砰砰。”
林婴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是她的护心镜,盔甲没带出来,因为那太显眼,看着就知道是林家军。
但是其他地方该有的防护,能有的她都有。
“将军....”
马淳德叹了口气,“真不行。”
“要不,先带着他们继续出发?”
孙一妙看了看那边已经瘫倒的俘虏们,“我最远可以听到二十里之外的声音,所以,如果真的有追兵,我听到了,会让马副将先带他们离开。”
林婴宁一愣,“二十里!?”
孙一妙笑了笑,“对。”
林婴宁嘴角抽了抽,“所以在大白山,师叔你早就听到了腹地有军队啊?”
孙一妙眨了眨眼睛,“大白山的声音嘈杂,就算听到了,也得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吧?”
马淳德点点头,“对。”
“那就暂且休息一下,然后再走?”
林婴宁皱眉,没有回答马淳德的问题,而是说道,“不行的话,还有个办法。”
“兵分两路,马淳德和俘虏们一队,清理干净自己的痕迹,师叔你和我一起,拖着两棵树制造痕迹。”
“这样他们也追不到俘虏。”
马淳德和孙一妙确定了,林婴宁就是想和辽金兵干架。
两个人对视一眼,孙一妙开口,“要不就兵分两路吧。”
马淳德脸上的肉都有些颤抖,孙前辈,你怎么跟着将军闹啊!
可将军的目的明确,她就是要这些俘虏活着到大梁。
少数服从多数,马淳德再不同意,也还是带着俘虏上路了,把俘虏们安排成两列,最后一排的两个人用树枝拨弄,尽量将痕迹弄浅。
毕竟这路上本身就乱糟糟的。
而林婴宁兴奋的直接砍了两棵树,自己就能扛起来两棵,但是考虑到自家的马,就分给了孙一妙一棵稍微小一点的。
但也是不轻。
可是林婴宁、孙一妙这师叔师侄两位,力气都极大。
“走!”
林婴宁直接扛着树,倒着在地上,追月跑起来,这树就在地上留下了大波人马逃窜的证据。
孙一妙跟在林婴宁的身后,再用自己的树加重了点。
这就更贴切了。
“驾!”
这一驾,就驾到了第二天清晨。
林婴宁和孙一妙已经来到了辽金与大梁另外的边界线上,也快到了辽金驻军的位置。
树早就被俩人扔了,林婴宁下马在树下,让追月吃着地上的草,而她远远看着很远的军营,“辽金的驻军似乎不怎么出营。”
林婴宁跑的这个方向,孙一妙只能说,论胆子大,天下除了他师侄,还能有谁!
“为了,让人看不清虚实?”
孙一妙说着,林婴宁忽然眼前一亮,“对啊。”
林婴宁回过头,“师叔,有没有可能这营内的辽金兵,少于平日的驻军数量?”
孙一妙不由摸着胡子,他师侄是怎么从这里一下想到那里的?
“你为何这么觉得?”
林婴宁看着那边,“平日里辽金兵训练,或者是巡逻,基本上出营十队左右,但现在,反而只有不到五队。”
“这边的草木茂密,他们可能很久没有没到这边来过了,但是正常的军营,这样的草木用来养马很是不错。”
像是曼城军附近,营地旁边十里地,甚至二十里地,每一片地方都是有作用的。
大家训练巡逻之外,如何规划外面的土地也是一种排解寂寞的重要行动。
“所以我猜,他们营内的兵数怕是不足,缩在营内不被保持神秘,倒也是一种办法。”
孙一妙听懂了林婴宁的话,“那你觉得他们那些兵去哪里了?”
“屯兵?”
屯兵反而把边界上的边防搞弱了,那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林婴宁皱了皱眉,“师叔,我是说可能,有没有可能,有些辽金兵,他偷偷去了咱们大梁的.......”
两个人瞬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些东西。
“不行,我得去这大营里看看。”
孙一妙赶紧拉住她,“别急!”
“咱们现在还在躲追兵,到时候腹背受敌,跑不出去了。”
林婴宁回过头看了看,“他们追过来应该还要段时间,我就进去看看,若是我的猜测正确,咱们回去要好好查查北疆了。”
还要查....林家军!
林婴宁其实一直都很疑惑,她家大哥可以说是除了父亲最强的将军了,能镇守曼城,他哪里是什么弱者。
就算是辽金突袭,曼城军两万多人,到冬天有了新兵,快到三万,如何不能坚守三天?
可曼城,是一夜就被打没了。
曼城军覆灭,活下来的只有几百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内鬼?
林婴宁还是去了,孙一妙在原地看着马,顺便监听一下后面有没有追兵的声音。
前后不能兼得,所以就让林婴宁过去了。
林婴宁的衣服是有些偏棕色,和土地的颜色很像,并不会很显眼。
而她的速度也是极快,清楚辽金营地的瞭望塔在哪里,她走的位置都可以算是顶着士兵的视觉死角过去。
她很快到了辽金大营附近,现在天色很亮,她躲在营地墙边,找到机会窜了进去,直接进入了一个营帐。
她听到里面没有声息才进来,进来之后,发现这帐篷里放的都是些桌椅和用具。
她掀开帘子向外看,巡逻的辽金兵一个个身材雄壮,但远处的一个个帐篷里加上可以看到的训练场上,辽金兵的人数,确实不多!
“巴图,他愿意摔东西就摔东西,怎么每次都要你过来受气?换些桌椅板凳,他们自己不会啊?”
有人来了!
林婴宁快速躲到了这帐篷的一个死角,黑暗之下,放置的用具将她遮挡的死死的。
“他毕竟是将军的孩子。”
另一位叫巴图的走进来,似乎把什么东西放下,然后在其他的方向似乎找什么东西。
“将军的孩子多了去了,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奴婢,再说了,你的母亲还是将军的姐姐呢!”
另一位一直在为巴图打抱不平,而林婴宁发现这巴图找着找着东西,渐渐找向了她的死角!
“焦耳,别说了,将军从未认同过这些血缘关系。”
巴图似乎有些烦,另一位焦耳赶紧说道,“是我多嘴了,这个还可以,抱走吧。”
林婴宁看到他们搬起来了前面的一个桌子,那位焦耳又拿起来了一个椅子,看起来只是单纯来换桌椅的。
“等等。”
就在这时候,那个巴图忽然说了句,随后,林婴宁看着他,放下了桌子,又向这边走了过来!